“我睡不著,”荊曉琳搖搖頭,“書棋哥,阿憐姐她……是不是出事了?”
“不會的,她福大命大……”賀書棋捏著手機裏不斷傳出來的‘您所撥打的號碼不在服務區內’,深深陷入了不安和沉思。
荊曉琳點點頭,轉身扶著門出去。
她習慣地願意在洗手間的鏡麵前理理發梢,整整衣服。雖然她已經五年多,沒有看到自己從女孩長成亭亭玉立的少女模樣了。
人們都說,她很漂亮。像她哥哥一樣,皮膚白,雙腿長,鼻高唇薄。如果有眼睛的話——
荊曉琳打定主意,在臨走之前,有件事她必須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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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天國際集團大廈,記者招待會現場。
“荊先生,有傳聞說您這次帶著荊天國際引資上市的主要目的,是為了洗白身價。您對此有什麼回應?”
“荊先生,我們還聽說,您接手的幾個會所涉嫌販賣非法違禁類藥物,這一點您又怎麼解釋?”
“荊先生,在這麼特殊的時候,如果公司裏真的爆出這樣的醜聞。會不會給您的合作方帶來不信任因素?”
“聽說您的父親就是做特殊行業起家,您在五年多前出山,是否考慮要對經營形態進行優化轉移?簡單來說,就是金盆洗手——”
這些咄咄逼人的問題早就在荊楚瑜的意料之中,他不後悔自己當年近乎‘自暴自棄’的戾氣,就如他今天不再後悔放開與喬憐之間的一切糾結。
人,總要嚐試過什麼之後,才能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堅決不想要的又是什麼。
站定在燈光林立的焦點之前,荊楚瑜對著話筒朗聲道:“各位媒體,我身為荊天集團的首席執行人,在這裏向社會鄭重承諾。我名下經營的一切會所,從來沒有涉嫌過違法違禁藥品的生意。荊天國際的轉型,也的確是我未來想要引領一種合理合規經營模式的動機。在這裏,我的解釋將作為——”
然而就在這時候,一群身著製服的警察魚貫兩側而入。
整個會場的氣氛一下子被調動到近乎失控的高潮點。
“請問您就是荊天集團的荊楚瑜先生麼?我們接到舉報,就在昨天晚上,三名吸毒過量的年輕人被我們警方查獲,根據他們的口供,購買毒品的來源正是由紅狐狸會所提供。希望您回去跟我們接受一下調查。”
荊楚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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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還要我說什麼?”警署的問詢室裏,荊楚瑜雙眉緊鎖,麵容冷峻,“今天是我公司引資上市之前的記者會,你們在這個場合當著全市媒體的麵把我拉到警署來,逼我承認莫名其妙的罪名?
在我的助手帶來律師之前,我是不會再多說一個字的。”
“荊先生請您不要誤會,我們既然接到舉報,必然希望您能配合問詢。”
“我手裏有大小場子無數,就算真的有人陽奉陰違做了違法亂紀的事,也未必在我的知情範圍內。我希望你們盡快放我回去,這才是爭取調查的有效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