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潢精美的房間中,本應該處處都擺放著精致的擺件的桌子此時卻淩亂不堪,滿地都是瓷器的殘渣碎片,還能隱隱的聽得到女人尖利的喊叫聲。
“他憑什麼這麼對我!到底我哪點比不上那個賤女人了!”阮沫兒邊尖叫著邊把花瓶狠狠的往地上砸,眼中滿是陰鷙。
而一旁的霍小宇則有些見怪不怪的縮在一邊,臉上滿是漠然,好像這樣的場景已經發生過無數次了一樣。
“都怪你,要不是你的存在,我何必到現在都還沒能進去霍家!”阮沫兒似乎有些砸累了,筋疲力盡的癱倒在沙發上,卻眼尖的看到霍小宇在角落裏的樣子,就立刻衝到他的麵前,紅的有些刺眼的指甲恨不得戳到他的臉上。
霍小宇默默的承受著阮沫兒的怒火,等到她累了之後,才一切都歸於平靜。
一片狼藉中,阮沫兒為自己倒了杯紅酒,看著暗紅色的液體在玻璃杯中搖曳生輝,她嘴角浮上一絲妖冶的微笑。
男人啊,都是賤,不然的話,為什麼連霍沐崢那種男人,都會為了自己的初戀再三打破自己的規則,可是那個溫心怎麼配的上霍沐崢這樣優秀的男人。
想到這裏,她的臉上飄過一絲狠厲。
溫心,這可是你自找的,再次撞到我的手上,上次是你那兒子運氣好,那群廢物居然沒能把那小子給弄死,既然這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綁匪是不能再找了,可是她還有別的辦法。
就在這時,安靜的有些過分的房間突然響起一陣手機鈴聲,阮沫兒有些不耐的拿起手機一看,立刻接通了電話,聲音不複剛才的尖利,反而溫柔小意的說道:“沐崢,你怎麼這幾天都不接電話啊,我都擔心死了。”
在聽到對方的回答之後,阮沫兒瞬間提高了音量,“你說什麼?移植手術?你是一個人在醫院嗎?在哪家醫院,我去照顧你,小宇也很擔心你啊,你怎麼就去做了這麼個手術啊?”
霍沐崢剛做好手術沒幾天,正在休整,聽到阮沫兒的聲音或多或少有些不耐煩。
可是聽到霍小宇,他的臉色微微緩和下來,強忍著刀口的痛意安撫著阮沫兒的情緒,又交代了過幾日就過去看他們。
就在這時,阮沫兒耳尖的聽到有人和霍沐崢彙報說霍媽媽明天會回國看他,她還想再問,可是霍沐崢已經把電話掛斷了。
阮沫兒臉色陰沉的把手機放在桌子上,隨手把剛剛的酒杯掃在地上,脆弱的玻璃在掙紮了片刻之後,悲慘的變成碎片,紅酒也都灑在地毯上,更添了一絲病態的美感。
溫心到底給霍沐崢灌了什麼迷魂湯,居然能讓霍沐崢為她兒子做移植手術,如果不是自己還頂著這個未婚妻的這個稱呼,還有霍小宇的存在,恐怕霍沐崢連交代都不會給自己交代一聲。
她驀地想起,剛才有人提到霍沐崢的媽媽明天回來是嗎?其實,這也是個機會呢。
阮沫兒冷笑了一聲,踩著剛剛砸碎的玻璃朝著房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