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並不是什麼文化人(2 / 3)

我順利地在床頭櫃上找到了一封看樣子是留給我的信。

可問題是……我雙目發直地凝視打開的信封。

問題是我隻是學會了口語,並,不認字埃

我嚐試著求助於我那看起來比我要有文化的刀:‘岩融,你看得懂這個嗎?……岩融?’

沒有回應。

等下,我那麼大一個偷摸大雞呢?

我恐慌的抓起刀柄,淚花都要泛出來了。

‘呼——’

呼嚕聲?

我試探的晃了晃刀,再戳了戳刀麵。

接收到了岩融給我的留言:‘主公,這一次的靈力補充有點多,我需要沉睡一段時間,安好,勿念。’

“呼——”我也呼了口氣。

應該是作為替我承擔了所有世界壓迫的補償,送走上叁的饋贈全部加在岩融身上了。

刀沒事就好。

也就是說我還得再抓一個識字的熟人,靠譜的炭治郎,或者善逸?

“你在找‘權八郎’嗎?”粗聲粗氣的聲音從窗戶外傳來。

我打開窗戶,看到了蹲著的一個野豬腦袋:“伊之助君。”

他好像對沒有嚇到我這件事顯得有些失望,“他們都做任務去了。”

“嗯。”我將窗戶拉起來,示意這個看起來有話要說的少年進來,“我睡了很久?”

“兩天。”

“這樣啊,”我看著不如往日活躍的少年,對著他展開手裏的信,抱著僥幸詢問,“伊之助君能看得懂這個信嗎?”

“……?”收獲了一隻困惑的豬豬頭。

我有些失笑,索性跳過這個話題:“你呢,留到現在,是找我有什麼事嗎?”

一說到這個,他全身的氣氛頓時消沉了下去,也不扭捏,直接問:“你能看到死人嗎?”

原來是這個。

我轉身倒了一杯水塞進他手裏,也不管帶著頭套怎麼喝水的問題,耿直地:“能的,不過也隻有特定的時候,而且需要擁有特定的羈絆才能看到。”

看著捧著水杯的少年,氤氳而上的水汽讓頭套上屬於野獸的眼睛顯得有些迷茫。

我耐心地解釋:“特定的時候,比如說將死之時,又或者是情緒浮動很大,思念強烈的時候。至於特定的羈絆,就更好理解了,家人,愛人,或者是尊敬的師長……但是總歸,一定是有著深厚的感情,哪怕死去都無法放心,念念不忘,才會被活著的人看到的。”

“你應該還記得我們剛見麵的時候,炭治郎見到的家人?”我對著這個看起來仍舊很困惑,卻努力地理解我的話語的少年舉了一個並不典型的例子。

“那屬於比較特殊的情況,當時我——我將我的身體作為橋梁,短暫的連接了兩邊,當然,也因為他的家人在彼岸徘徊著遲遲沒有離去,一直一直在看著他的關係。隻此一次,不可複製。”

“哦。”野豬腦袋似懂非懂的點了點,拋出一個問題:“那你知道我看到的人是誰嗎?”

——這我怎麼可能知道。

“當然。”自信滿滿的我煞有其事地:“是不是藍色的頭發,長得很漂亮,很溫柔的大姐姐?”

“你竟然真的知道?”豬豬往前拱了一下,驚訝的表情都要透過頭套了。

這個樣子看起來非常的單純好騙,我的良心不由得隱隱作痛,我硬生生改口:“……不,其實是在打上弦貳的時候,聽他提起過。”

——不在這個世界的發展走向裏,上弦貳確實提起過這個人。

所以我也算不上胡說八道。

“是很多年之前被他吃掉的人。”我對著已經僵硬的少年補充,“他還挺遺憾的,那個大姐姐在死之前拚命把自己的孩子送出去了。”

“伊之助君?”

他沒有接話,隻是繼續固執地繼續問我:“那個鬼,死了嗎?”

“上弦之貳?”我找了個地方坐下,“死了,被足足四把刀斬首,沒給他留下一句廢話的時間,死的透透的,現在都已經在地獄接受懲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