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豬少年也噴著氣開始挽起了袖子——
兩人雙雙被炭治郎一個頭槌打趴下了。
慘遭暴力製裁後的兩人又乖乖坐下,我趁機混進他們當中,排排坐著聽不死川弟弟講他的故事。
“……後來,天亮了,我們看清了吃人‘狼’的模樣。”低著頭的少年嘴巴開合,再不懂唇語的人也能看出那是“媽媽”的字眼。
“我對著他說了此生最後悔的話。”
“——殺人犯。”
“在親手殺死最愛的媽媽,整個人幾近崩潰的邊緣……”
“轉眼又被自己拚死保護的弟弟惡語相向,他當時的心情又是怎樣的呢?”
低著頭的少年看不清表情。
“所以,就算學不會呼吸法,用不出全集中呼吸,我不惜吃鬼也要不斷地戰鬥,才來到了這裏。”
“就想為那時過分的言辭道歉。”
另外兩個少年你一句我一句地安慰。
“這樣啊……”
“你也沒有媽媽了啊……”
“沒關係,你還有哥哥。”
我順利地插上了話,效果極佳地贏得了三個少年的閉嘴回視。
對著三道直勾勾的視線,我莫名有些心虛地打了聲招呼:“日、日安?”
“日安!”永遠捧場的炭治郎立刻笑著回應,“花花。”
我決定無視他不知何時開始改口的稱呼,繼續對著表情看似是瞬間冷淡,實則為緊張空白的拘謹不良說道:“不死川弟弟對於不死川先生來說,就相當於彌豆子之於炭治郎一樣的存在吧?”
看著仍舊死氣沉沉的不死川實彌,我困擾的抓了抓衣角。
考慮到不死川先生那個認死理還別扭的性格,弟弟沒準也是個不聽勸的。
於是我吞回了到嘴巴的勸,機智的轉了個話頭:“你要不要趁機進去?”
白生生的手直直地指了一個方向,正是不死川先生的病房。
按照我離開時候忍小姐的眼神,大概是要準備給不死川先生灌能加快好轉傷勢但就是帶著點什麼副作用的藥物吧。
我記得這一批新藥的副作用……是肌無力,還是困倦?
“再怎麼樣也要把道歉送到吧?”我歪了歪頭,目送莫西幹少年蹭的站起來,同手同腳地向我指的方向走去。
“你覺得有用嗎?”和我一同行注目禮炭治郎發出了疑問。
“這一看就不行吧。”我異常篤定地回答。
話音未落,屋內就傳出了暴躁老哥和暴躁老弟的爭吵聲,我對著他聳聳肩,露出一個“你看”的表情。
“炭治郎也能聞出來的吧?”我伸了個懶腰站起來,錘了錘今天用力過度的肌肉,“不死川先生其實並沒有討厭、憎恨他的弟弟,甚至——”
“還很在意,”炭治郎點頭:“到現在為止也仍然很喜歡玄彌這個弟弟。”
“在意到想要廢了他?”一旁的揉著額頭好懸回過神的伊之助露出了困惑抓狂的表情:“並不是很懂他們的兄弟情。”
“與其讓他繼續走這條路最後屍骨無存,倒不如先廢了他,”我不意外地看著莫西幹少年比進門更快的速度又沮喪的退了出來,“至少能夠活到壽終正寢。”
怎麼說和不死川先生搭檔過也對打過好幾次,他的性格我還是能夠把控的。
我完美的模擬出了暴躁風柱的語氣:“那個臭小子,就該老老實實成家立業,等兒孫滿堂,兩鬢斑白之後,壽終正寢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