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醞釀的睡意差點嚇飛,條件反射地伸手托住因為突如其來的鞠躬從少年肩頭跌落的蛤ha蟆,“不、不客氣?”
“您還好嗎。”我僵著手一動不動,乖乖地任由手心裏這位八百歲高齡的蛤 ha蟆仙人扶著我的手指站穩,“這位……”
我從記憶的旮遝裏扒拉了好久,找到了他的稱呼:“深作仙人?”
“無事無事,”綠色的小型蛤ha蟆笑眯了眼,“謝謝你。”
我眨眨眼,直覺他的道謝不止表麵一層的意思,遲疑地,“我應該做的?”
轉手將他遞給眼巴巴看著我的鳴人少年,露出一個陽光度拉滿的笑,“手術很順利!”
在對麵的少年被感染地展開同樣的笑容時,我趁熱打鐵,再接再厲:“請問哪裏可以睡覺的——”
“……啊?”
……
“幾天了?”
“已經是第三天了。”
“自來也大人據說已經下地活動了,裏麵那位……”
“是宇智波嗎?”
“據在場的人說除了那雙眼睛都不太像……”
嘰嘰喳喳,嗡嗡嗡嗡。
好吵……
我痛苦地翻了個身,將腦袋埋入枕頭,試圖隔音。
出色五感仍源源不斷地將不知道多遠的低聲討論傳入耳內,我賴床未果,懊惱地睜開眼睛。
這就是不在家睡覺的壞處,無意識地擴散警戒,然後被吵醒。
又一次解鎖了在醫院中醒來的成就,我收回外放的感知,揉了揉睡得朦朧的眼睛晃悠到盥洗室,冷水衝臉醒神。
現代化的室內裝修必不可少的大鏡子照出了眼眶裏忠實不變的寫輪眼。
我不信邪地湊近,盯著那三個勾玉喃喃:“這到底要怎麼關啊……”
“醒了?”窗邊傳來一個成熟的女聲,我抹了把臉上的水,尋聲回頭。
“綱手大人?”我警惕地選擇了一個無功無過的稱呼。
“不用這麼客氣,”窗邊靠著的正是穿著千手練功服的五代目火影,她笑了笑,一個翻身進屋,揮揮手,帶著隱藏地很好的試探,“和之前一樣叫大姐姐就行。”
大姐姐和姐姐的叫法差不了多少。
我悄悄地吞了口口水,有點摸不清她究竟推敲出了多少信息。
“怎麼,”女人說著湊近了我,溫熱的氣息拂過我的耳畔,“害羞了?”
明明是高不了多少的身形,但這遊刃有餘的語氣,成熟女性嫵媚又帥氣的姿態,以及胸口那呼之欲出的事業線——
全是我不能擁有的。
更別說胸口的心髒又開始噗通噗通跳動著催促我:答應她快答應她!
我麵不改色地退後了兩步,錘了錘平平的胸,暗自唾棄:你給我冷靜點,作為現在已經屬於我的心,對一個同性跳的那麼歡也太過分了——
隨後一秒切換表情,對著興致勃勃看著我折騰自己的帥氣大姐姐,爽快地:“那麼大姐姐也叫我花就好啦”
反正苦惱輩分的人不是我。
“哦~”她直起身意外地挑眉,“爽快!”
“既然醒了要不要來吃點東西,”她拍拍手,幾步走到門邊一把拉開門,不意外的看到從門口滾葫蘆一般跌出一大一小兩個人,她雙手抱胸,指著壓在上邊白色頭發的年長者,“他請客。”
“好耶!”我眼前一亮,摩拳擦掌,露出了不懷好意地笑。
嘿嘿,自來也先生,救命之恩,不如傾囊買單。
我痛痛快快地吃了個爽。
“少女,你還想吃嗎,”從不以為然到一臉菜色隻需要十二次的添飯,自來也先生虛弱地捂著錢包倔強地不肯認輸,“我還可以……”
我幸福地端著臉大的碗口呼嚕喝湯,餘光瞥到了鳴人在桌下悄悄地塞了一個鼓囊囊地荷包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