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我現在很清醒。”
“那我問你,你……不,我是說,”在越來越近的砸牆聲幻聽中,狐狸正經的聲音突然轉了一百八十度,帶著濃濃的看熱鬧不嫌事大,“千手柱間和你什麼關係?”
那必然是——
“可靠的尼桑!”
“……千手扉間?”
這好像是第二個問題了吧?
“也、也是尼桑?”
“……”狐狸的聲音和吞了自己噴出去的尾獸玉一樣難產,“宇智波斑?”
“嗯……”我皺眉陷入了沉思。
我想起了當初打上弦壹的時候率先抵達的增援。
我一手握拳,敲在掌心,恍然大悟。
“——歐尼醬!”
話音剛落,一道金色的流星從天而降,重重地砸出了一個深坑。
兩隻閃著太陽光的手從深坑底下顫顫巍巍地探出,撐在地上一拔,緊接著一個金燦燦的腦袋頂了出來。
露出了漩渦鳴人那張不知為何顯得格外憋屈的臉。
“九喇嘛二號你打個招呼好久……”少年嘟噥的話一卡,看到了已經閃到坑邊伸出手的男人。
藍色的眼睛和金色的眼睛相對。
“……老爸?”
少年那雙金黃色的眼睛使勁眨了眨,接著睜大,睜大,越來越亮。
“我應該沒有遲到吧,”男人笑著將伸出的手握成了拳頭,送到了少年麵前,“鳴人?”
“當然——”少年也不由自主地笑了起來,一大一小的笑容如出一轍,兩隻同樣大小的拳頭輕輕一碰,“來的正是時候!”
拳拳相抵的一瞬間,屬於這個世界的一陰一陽兩個九尾查克拉歸位,金色的九尾查克拉如同燃燒而起的火焰,從少年側傳遞到了另一邊。
我保持著偏頭的姿勢,看著氣勢洶洶撞下來的少年忘記了初衷,帶著自己的老爸原路返回。
接著,交換了信息完畢的幾個火影對上了十尾。
隻有我,被所有人摁在了原地。
九喇嘛專門看著的那種。
幾乎每一個我認識的路過我,都會用一種憐愛的目光看我一眼,然後頭也不回地衝向戰場。
包括用非常之複雜,欲言又止的目光看了我好幾遍的綱姐。
“……”萬萬沒想到會有這個操作的我好一會才找回了聲音,“九喇嘛你不上嗎?”
“鳴人那邊已經不需要我了。”九喇嘛嗡嗡道。“他有自己的九喇嘛。”
“那邊的九喇嘛終於認可他了?”我歪了歪頭,順著他的話題道,“這段時間辛苦你幫忙啦。”
“別放心太早,這才剛開始,”九喇嘛抖了抖毛,幾條尾巴環繞住了我,“都神誌不清到問什麼說什麼了,還在想著別人。”
“胡說!我神誌超清,1080p60幀的那種——”
“你可閉嘴吧,”一條縮小的尾巴抽在我的頭上,“你什麼時候能不逞強。”
“沒辦法,你知道我的,”其實一點也不痛的我乖巧極了,老實地承認,“又不能放著不管。”
“……”
“九喇嘛。”
“嗯。”
“我有點想柱間先生了。”
“嗯。”
“想回家。”
“嗯。”
“有點累,還困,想睡覺。”
“那就睡,這裏又不是你的世界。”
“不行……”
“臭毛病。”
“……抱歉。”
“和我道什麼歉,不是你自己說的,我是站在你這一邊的。”
巨大化的妖狐收攏起了背後飛舞的九條尾巴,牢牢地包裹住了最中間瞳孔渙散的少女。
於是,所有的傷害,忍術的餘波,爆炸的衝力,天空中散落的沙土,遠處漸開的血液,都不能靠近她分毫。
可是戰爭沒有因此停止,反而愈演愈烈。
沒能料到穢土轉生的宇智波斑真的能被拖住,孤身一人,被逼迫到邊緣的宇智波帶土大聲地和站在聯軍最前方的白發忍者爭執著什麼。
他的表情肉眼可見的在動搖。
他揮開了師長、戰友伸出的手,卻對著和他擁有同樣夢想,同樣性格,幾乎是一模一樣的後輩,動搖了。
隱藏在暗處自稱為“宇智波斑的意誌”的黑絕蠢蠢欲動,一躍而出——
被閃著雷光的千鳥、蓄勢待發的螺旋丸、從側邊切入的刀光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