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現在,”我乖巧地坐好,從櫃子上捧出被我疊好的信紙,“小花花課堂讀信時間——”
斑先生盯著信,“這麼久了你還是沒學會認字?”
“沒時間……”我痛苦麵具:“不是在生存就是在打架,好不容易回家了,結果沒幾天就被意外拉過來,我也好無奈的。”
我發誓這次回去就把學認字排上第一日程!
……
“正常情況下,身體處於全力修複期,會感到嗜睡和饑餓是很正常的事,再加上你身體獨特的自我修複機製,穩定充足的睡眠是首要……”
“關於早先提到的強烈饑餓感和驟然增加的食量,初步考慮是不熟練的寫輪眼以及不明原因的瞳術跨世界連接造成的耗能增加……”
“本次血液的大量流失以及補充困難,判斷為體內血液成分改變,能量占比增加,細胞活性朝不明方向增長,不可逆,暫無解,注意較少耗能,定時攝入補充,其餘待定……”
“介於上述情況源於你的笨蛋操作……”
斑先生讀著這裏,轉頭看我,發出靈魂質問:“你又做了什麼笨蛋操作?”
趁著這一次的清醒,測試現階段身體力量掌控和微操的恢複程度,正拿著刀片對著水果反複比劃的我頭也沒抬,順口反問:“您指的是哪一個?”
“很好,”馬達拉先生捏了捏指節,拿起了脫下放在一邊的手套。“看來還不止一個。”
慢一步反應過來的我一抬頭,正好對上了他看過來似笑非笑的眼神。
我下意識伸手往一前遮,試圖擋住被我折磨地坑坑窪窪的水果。
可惡,想當初我扛著大薙刀,砍過朔行軍,滅過食人鬼,刀劍付喪神手把手教我刀法,戰鬥天賦數一數二,火之神神樂用得出神入化,如今居然連一把小刀的力量都控製不了,奇恥大辱。
總之挨打可以,臉不能丟!
但是我忽略了,此人是有寫輪眼的。
“……”
“……”
“請、請不要看。”我頭皮一炸。
於是目光落在了我的臉上。
我頭皮更炸了,色厲內荏地又補了一句:“也請……不準笑!”
這人把最後一隻手套戴好,哼笑一聲:“要不是你現在刀都拿不穩。”
一頓打少不了我的。
我聽懂了言下之意,並誠實的一抖。
可正因為這樣——
才要趁著現在可勁地皮啊。
我深知現在的皮都是以後要挨的打,可是以後的事和現在的我又有什麼關係呢?
浪!浪起來!
“因為我是把自然能量壓縮成液態混到血液中充當生命源,過程大概發生了異變,導致現在補充進來的能量都不兼容,”我撓撓頭,“不過我總覺得那個描述迷之熟悉。”
是什麼呢?
‘很好理解哦,相當於你把遊離在大氣中的大源魔力(mana)轉換成了支撐人生氣的小源魔力(od),過程太猛,你的身體直接被徹底改造啦。’
一個聲音憑空出現,斑先生麵色一沉,鐮刀悄無聲息地落入掌心,瞬身擋在了我的身前。
“誰?!”一個小型的警示忍術被他迅疾而隱蔽地放出。
‘這個不重要,在下區區一個觀眾,正巧路過,好心解答一下小姐姐的疑問哦。’
我扒著斑先生的肩膀探頭,露出一雙眼睛,對著前方扭曲的空氣試探地:“梅林……法師?”
‘沒錯沒錯,就是花之大哥哥我啦,你好啊花花☆~’
“是!很榮幸能夠和您交流,”我雀躍地冒頭,被斑先生反手摁在原地,隻好保持露出一個腦袋的失禮姿勢,“之前感謝您的不計較和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