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針準確地指向七點半,我一個激靈,賴床的大腦卡點開機成功。
也就是說我終於可以正確地處理積壓的信息了。
“……”
“…………啊。”
早晨的記憶緩慢地回籠,我猛地將腦袋磕到了更衣櫃上,“糟了、不妙,大危機!”
下一秒,握在手中的手機瘋狂震動,來自合租三人的小群消息迅速刷新:
【是誰!往家裏帶男人了!啊啊啊啊老娘蓬頭垢麵出來上廁所直接撞上了!!!】
我嚇得差點把手機捏爆,冒著冷汗打字:【對不起!我的!那不是男人,不對,那是男人——啊總之不是你想的那樣,我馬上回來!!】
新的一天,從兵荒馬亂開始。
……
“說吧,解釋!”
客廳,穿著睡衣披著毯子帶著墨鏡和口罩的賽賽雙手抱胸,冷酷無情。
我唯唯諾諾地搬了一個小馬紮坐在一邊,愧疚萬分:“對不起!我早起不清醒忘記交代了!”
“不是讓你說這個,你——”她一口氣沒喘上來,“等等,不會吧?和前天下午一樣?!”
“前天?下午?”我艱難地搜尋記憶,試圖將時間對上號:“你是指我上一次睡著吧,應該是聖戰和咒回之前……不對,再往前,疾風傳?也不對,啊,鬼滅之刃,大正之後!”
我終於捋順了時間,點頭:“是的,前天下午一樣。”
“嘶。”阿賽顫抖地伸出手,扶了扶滑下一半的墨鏡,“你的經曆很豐富哈,花老師?”
“哎嘿嘿,還好,”我不好意思地摸頭,“謝謝?”
“沒有在誇你!”她憤怒地暴起,撈起手邊的海豚往我頭上砸,“別的不說,你先給我交代清楚男人是怎麼回事啊——”
“對不起對不起別生氣我這不就要說了嘛,”我委屈巴巴地低著頭任她刮痧,一邊假裝真情實感地叫痛,“好痛哦——”
“我信你個鬼啊淩小霄,你不如回頭看看,咱家大門還留著剛剛你暴力破門的罪證,”結果她更憤怒了,指著破了一個大洞的防盜門:“給我認真反省啊!”
“……”我默默地掏出手機,點開某個藍色轉賬軟件,輸入防盜門金額,確認。
阿賽的衣兜隨之震動,發出了清脆的金幣入賬聲:
【支x寶到賬,九百元。】
“噫,”金錢的聲音讓暴怒的生活委員短暫地冷靜了下來:“我、我也不是這個意思,反正咱家大門也挺舊了,借這個機會還可以換新的不虧,當然花費我們還是aa……”
我乘機貼了上去:“賽賽親親,聽我解釋啦,這般那般,總之就是……”
一個小時過後,已經將墨鏡和口罩摘下來,甚至去了趟廚房切了個瓜開始啃的某人已經徹底忘記了早晨的驚嚇,反而真心實意地開始追連載:“嗯嗯嗯,然後呢然後呢,你怎麼做的?”
我也被分到一片瓜,一邊啃一邊比劃:“然後我就把他打爆啦!”
“噢噢噢噢!咱們花花真棒!”她奮力鼓掌,“然後呢然後呢?”
我偷偷將她麵前的瓜偷出一塊:“再然後就是換副本開荒,啊不,準確地說應該是摸魚度假,還有工資領,超快樂的!”
“沒錯,咱們花花這麼辛苦,是該好好休息。”她猛地向我看來,表情凶狠,把我嚇了一跳。
不會吧,這都被發現了?偷她一片瓜吃這麼生氣?
我遲疑地想要放下手中啃了一口的瓜:“……你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