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個新副本!
鑒於寫輪眼還在修養中,不能精確到範圍,具體的選擇權就交給世界吧~
我虔誠地雙手合十,做了個祈禱的動作:請給我一個不用動腦子,最好能一步到位,可以抄作業的世界吧。
好,祈禱完畢!
我探過頭去確認了一下大薙刀的狀態,想了想,退了一步,轉而墊腳把上鋪的大團扇搬了下來。
岩融的修養已經步入尾聲,現在正處於適應新世界規則的階段,這個過程還是不要中斷的好。
“噗休噗咻~搭檔親,你繼續休息,我先帶上這個走,”怕吵醒到休眠的付喪神,我小小聲地留言道:“我們倆的本體都在同一個世界,遇到緊急情況我會開契約叫你,你隻要回應了就能一起過來啦。”
公共區域上次的留言板還沒有擦掉,工作方麵假期還有富餘,無論主觀還是客觀都可以說是最沒有壓力的時候。
我最後確認了一遍,將日曆小心地扶正,用筆在月末打了個圈。
一月三十一,除夕夜,一定要回來。
隨後關窗,拉窗簾,關燈,手機插上電。
“那麼,準備完畢。”
我換上了新買的同人睡衣,平靜而期待地閉上了眼睛。
“旅途開始。”
——
世界級的通道就是不一樣,沒有顛簸,也沒有高空墜物,平穩地宛如靠譜的老司機上路,世界是暗色的,柔和的水將我包裹,我微微蕩漾的波長中安穩地翻了個身,把自己蜷成了一個球,連鼻息都在這個類似羊水的環境中弱化、再弱化。
直至無限接近於龜息。
我是在濃重的血腥味中醒來的。
‘什麼情況?’眼睛還保持著閉合的我不適地皺起了眉,‘血氣,煞氣,這一片都成死地了,這是什麼奇怪的地方,戰場?不,說不通,雖說有揮之不去的陰寒,卻感受不到與之相對應的衝天怨氣,倒不如說……這種若隱若無的熟悉感,就仿佛回到了從來沒回去過的家一樣……’
家?
我抓到了重點,手指微動。
“叮鈴——”
鈴鐺聲從遠處而來,鳥類撲騰著振翅而起,飄下的落羽蓋在我的眼上——有查克拉的氣息。
“——!”
少年人崩潰的喊聲從遠處傳來,同時傳來的還有感知裏破碎到絕望的嘶鳴,我一個翻滾,躲過屋簷上砸下的血珠,連呼吸都沒來得及調順,就徑直往出現聲音的方向,也就是方圓幾裏唯一有生命活動的地方衝去!
“唔、咳咳咳!”
好嗆。
越往裏麵衝,積攢的血腥之氣就更濃重,我又是驟然從龜息狀態脫離的狀態,一時間又是岔氣又是下意識地屏息,差點就支援未半而中道崩殂。
“哈、阿、阿嚏——”
一步三個噴嚏,別說是隱蔽,直接將自己暴露的一塌糊塗的我踏著淌著暗紅血泊的石板路,一路橫衝直撞地犁了過去。
不怕,就算是環境對我有所削弱,寫輪眼暫時也開不了,可身體的對戰本能還在,偷襲還是群毆,我都不帶怕的,更何況我還有武器——
等下,我武器呢!
自信伸手,往後摸了個空,我不可置信地扭頭:“我團扇呢?!!”
不信邪地又摸了一遍,甚至把來的地方掃了一遍,還是什麼都沒找到的我出離的憤怒了!
是誰,誰把我的東西拿走了?
眼睛噴火的我路也不想繞了,高也不想跳了,直接一腳踢穿了擋在前方的圍牆:“都——不許動!”
“轟——轟隆隆隆!”
承重力差的圍牆在這一腳下直接坍塌,甚至帶起了周圍一係列的連鎖反應,紛飛的塵土蓋住了倒在房屋兩側氣息斷絕的人們,也蓋住了一地流淌著血的罪證。
烏鴉無聲地盤旋,淒惶月色之下,年幼的少年立在路中心搖搖欲墜,年長者黑底紅雲的袍角揚起落下,終究沒有擦過少年幹涸的淚痕,而是露出了衣袍之下猙獰的忍刀。
我也確認了目前所在的時間點。
宇智波滅族之夜,年幼的已經在意識喪失邊緣的少年,是剛吃了一記月讀的宇智波佐助,年長的,穿著黑底紅雲曉袍,握著忍刀的是宇智波鼬,以及,和他一起行動,冷眼旁觀的——
“哦?哎呀?”
帶著漩渦麵具的男人站在另一端的牆頭,掐著幼稚的聲線和語調,誇張地張開了手,“竟然還漏了一個嗎?”
阿飛。
“……”我咬緊了牙,死死地盯著他背後露出一角的大團扇。
冷靜,這個世界也有大團扇,不一定就是我丟的那一把,在搞清楚狀況之前,要·冷·靜!
那邊,完全不知道我忍得有多辛苦的麵具男還在火上澆油:“真是不錯的眼神,相比於你這個劊子手,反而更仇恨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