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騎著水牛款款前行,不驕不躁閑庭信步,仿佛遊山玩水一般。

不過眨眼之間便以至有魚和為善跟前,那名劫後餘生的門級信仰者驚恐未定,隻差一點他可能就永遠交代再也這片土地上了。

看到前來的的神牛南迪,這名高手連忙跪下,不停的叩首,嘴裏念著有魚他們聽不懂的話。

“兩隻蟲子大膽,見到本座還不跪下?”青年聲音洪亮且低沉,仿佛如宏呂大鍾一般,振聾發聵,耳朵嗡嗡直響。

兩人作戰這麼久終於遇到了一個會說華夏語言的人了,雖然發音不太標準,但是勉強也能聽懂,不過聽到的卻是如此放肆的話語。

一時間,兩人臉上的忌憚變得有些憤怒,華夏的理念一直都是人人生而平等,並不會因為自己錢財地位,修為等高人一等,能夠受人尊敬的隻有一個人的道德品行。

而眼前的這個以“神”自居的人顯然不配。

“就憑你?”為善眼裏充滿火氣,如此貶低人,是神又怎樣?“看招!”為善話剛說完,武當劍法起,七把飛劍現,一分為六,一化為七。

為善煉氣運轉,雙指控劍,七把充滿威力的鐵劍帶著破風之聲刺向南迪,坐在牛背上的青年。

南迪卻是單手撐頭輕蔑一笑,沒有絲毫多餘的動作,隻是手指輕輕一彈,一道紫線從他手指彈出,射向飛劍。

為善地鏡中期,全力運轉的一劍盡然被生生彈開,落在有魚不遠處,分化的劍消失殆盡,主劍插入地中,劍身震顫,響起清鳴之聲。

單單一指,就破了為善的劍法!看來神級和地鏡的差距還是太大了,實力之間的差距無法彌補,就算再加上有魚也不行。

“我來擋住他,你找機會撤退!”為善用“密線傳音”把話傳進有魚耳中,還不等有魚反應,牛背上的青年就笑了起來。

“哈哈,蟲子還跑得了嗎?”南迪一臉戲謔的盤坐在牛背上自上而下俯視著兩人,顯然他們的傳音被他攔截到了。

單單是一個不知等階的“神”級就讓兩人亞曆山大,更別說還有一位門級信仰者虎視眈眈,數十條槍和幾十個身手不凡的特殊士兵。

“豆芽尚能翹起千斤之石,兔子全力,尚可搏鷹,你未免太自信了吧!”為善不屑的說到,即使對方相當於天階高手,為善也是不屑。

有魚想起了師父說過的話,總有一顆赤子之心的人,不畏艱險,勇敢無畏,能正確區分世間美好,能正確判斷世間善惡,是“真”的外化,能看透真理大道,無論在那個修行領域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如果修道那就是天生的道人!

也難怪為善能作為武當山掌教首席大弟子,未來武當山掌教的接班人,他的銳眼明辨是非,看透大道,對於真理的理解有魚也不能及也。

“按輩分我是你的師叔,怎麼能逃呢,要走也是前輩護後輩先走!”有魚上前,領先為善一步,既然對方攔截他們的傳音,那他們自然不用掩藏。

“認真點,我修為比你高,能給你創造更多的機會,你逃走的機會也大些!”為善聽到有魚的話,以為他又在開玩笑,這麼危機的關頭還在開玩笑,為善很生氣的大吼到。

“我沒有開玩笑呀,是真的!”有魚解釋道,表示自己不是在逞強。因為他還有後招,那就是當初在南疆的時候,唐門唐三送了他一瓶“劇毒”,就存放在他的包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