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和權哪裏有樓總本身來的有吸引力,圖到了你的人,那麼一切都有了。”

“那你拿什麼來圖?你的臉,還是那張紙,還是和我奶奶的交易?”

花盡回,“你的意思難道是說,我盡管圖,但你不會讓我圖的上,你也不會喜歡我?”

樓西洲點燃了一根煙,啪嗒,打火機的火苗竄起來,湛藍色的火焰照著他深墨的瞳孔,幽深,淡漠,好像有一層屏障,把他真正的情緒都掩藏了起來。

吸一口煙,青白色的煙霧吐出來,一圈圈的往上飄,阻隔在兩人中間,竟有些唯美浪漫之意。

“一天內,頻繁的給我找不痛快,這張紙給的,可真是給我自己找了大麻煩。”

白天婉轉的要錢一次,晚上獻身一次,這會兒趕走顧沾衣又是一次。

柳如很想問那紙是什麼意思,還沒開口呢,又聽到了花盡那女人的聲音。

“拒絕你的求婚,隔天打電話來撩騷問你有沒生她的氣。”今天在醫院的電梯裏,樓西洲回了那句【我哪兒那麼閑天天去生你的氣】,智障都知道顧沾衣問了一個什麼問題。

“深夜醉酒打電話讓你來接她,可又抱著你說忘不掉其他男人,知道你身邊有別的女人後,又借酒撒嬌……”花盡好聽的聲音裏綻放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嘲弄,“那這種不痛快,是樓總自找的麼?”

柳如腦抽了口氣,這女人是瘋了吧!她認識樓西洲十來年,都沒有說過這種話。

可還不止……

那女人又補充,“骨頭得賤成什麼樣兒,才會給自己找這種罪受?這種麻煩,豈是我一張白紙能比的!”

柳如,“………”她摸摸鼻子,本來挺擔心花盡的。可看她這麼放肆的明裏暗裏的辱罵,忽然就有了興致,索性不擔心,她倒是想知道樓西洲要如何應對。

這暗色的光線是一張遮蓋網,把他的神色都給遮了去,不見他有半分動容,生氣,憤怒,都沒有。

就抬手,手指在空中一動,似將軍揮旗,令人俯首稱臣。在暗處的經理過來,“樓少。”

“把她弄走。”用下巴點點柳如。

柳如,“………”

“這……”經理隻是一個經理,動不了柳如這種身份背景的人。

“要我動手麼?”他對柳如沉沉開口,聽不出他一點的情緒!

柳如咂舌,“行吧,我自己走,隻是你要記得這個女人是我朋友,下手,輕點兒。”

柳如離開。

………

這通道裏一個人都沒有,隻有他們,看似空曠,可這走道卻莫名變的擁擠逼仄。

他筆挺如刃,矗立在蒼茫暗夜裏,那是一種讓人無法直視的暗芒。他朝她走近,他走來時,花盡有一瞬間的恍惚。

這種恍惚不知是受到了他氣場上的壓製,還是他突然逼來的體香,那股清冽的男人味,竄入鼻腔裏,思緒都跟著麻痹了幾分。

直到,下頜一痛。

像骨頭分裂。

疼的她腦仁一寒。

他冷峻的麵容盡在咫尺,“你說我骨頭得賤成什麼樣,才會讓一個有目的接近我的人、還不停給我找不痛快的人做我的太太?嗯?”

她說不出話,被他捏的,紅唇微張,睫毛微顫。

“花盡,無理取鬧可以,但我給你臉你得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