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離正從洗手間出來,臉上還沾著水珠,剛毅的臉頰冷峻逼人。看到顧沾衣虛弱的站在他屋子的中央,倒是有片刻的怔愣。
啟唇,“顧小姐,若是病了還是找醫生比較好。”
顧沾衣朝他走去,眼神眷戀繾綣,好像有很多的話想說,可滿腔的委屈和憤懣又無從說,她在他的麵前停下,蒼白的唇動了又動,須夷,開口,“傷好些了麼?”
陸離的雙手自然放進了口袋,整個人的姿態是隨意且鋒灩的,病服的扣子最上麵兩顆沒有係,胸膛的肌肉,若隱若現。
“顧小姐是問陸城,還是問我?”
陸城……
這名字一想起,就像一根針猝然紮進了顧沾衣的胸口,悲與痛、情與怨,一同湧了上來,眼淚刷的一下往下滾。
陸離,“………”
顧沾衣本就生的美,眼淚一掉更顯的那份嬌弱楚楚惹人憐。
陸離瘸著腿去抽了兩張紙巾過來,遞給她,“顧小姐,我們真的不太熟,流淚這種事不是應該在熟悉的人麵……”話都沒有說完。
她突然抱了過來,好像情緒失控,撲過來時,眼淚飛濺。陸離的腿原本就受了傷,禁不住她這麼一撲,身體失重,往後麵倒去。
撲騰,後腦勺著地。
一瞬,暈眩感襲來,他閉著眼睛等著這股疼過去,精致的下頜線隱隱抽動。想起也起不來,胸口爬著一個女人,在隱忍著啜泣。
人到了悲痛時,那股情緒是會傳染的,大概是真的這哭聲,聲入人心,所以他沒有推開她,手枕在腦袋後麵,睜眼,漠然的看著天花板。
“陸城………”
在哭聲中的女人,喃喃悲痛的念著陸城,把他也抱的更緊了。
【你這張臉,真是長在了點子上。】
陸離眉梢處生了寒。
他這臉卻是會長啊,花盡叫他陸城,顧沾衣更是投懷送抱。
………
半個小時後,陸離從地上起來,他看了眼在地上睡著的疲憊女人,想了想還是把她抱起來放到了沙發,拿著毯子給她蓋上。
拿著手機出去,一邊上樓一邊打電話,“在醫院麼?”
“不在,外麵。”
“顧家的事情你應該聽說了吧?”
那一頭頓了差不多一秒,開口,“什麼事?”
陸離順著階梯而上,淡笑從唇角飄了上來,“顧家大少被人奪了命身,手段殘忍,難道不是你做的?”
樓西洲反問,“你覺得這是我做的?”
“難道不是?如果不是花盡背後的人來給她討公道,你是最有條件辦到的。樓家主業是信息產業,副業才是娛樂,黑一棟樓的監控,易如反掌。”
“不要瞎指控,另外不要偷著去見花盡。”
陸離已經走到了15樓的樓梯口,一眼看去,就看到了最裏側的病房門口,一共四個保鏢。
他對著那群人徑直走了過去,“這你也能擋的住?花盡可不是你女兒。”掛電話。
薑磊老遠就恭恭敬敬的站立,待他走近,開口,“二少。”
“讓花盡出來見我。”他眉頭一抬,平淡的霸氣拿捏的恰到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