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撒嬌……”
樓西洲一個深深的眼神掃過去,“那好,為什麼洗冷水澡,你是想折騰誰?”
是她自己還是他?
“我是覺得,我若是不生病,我們大概就這麼僵著過下去,這種狀態不好。”
“那麼,你生個病所有的事情就能一筆勾銷?”
她淡淡一笑,“不是,至少我們能好好坐下來聊一聊。”
樓西洲看了看腕表,淩晨三點四十,他已經連續工作了十幾個小時,從天倫出來也收拾了很大一個爛攤子,到現在還沒有結果。
眼睛酸澀的生疼。
樓西洲沉了沉嗓子,“想聊等你病好了再聊,現在別作。”
花盡沒有吭聲,眨了眨眼睛,眸中仿佛有水波氤氳起伏,“那……你上來睡覺。”
那一瞬樓西洲的瞳仁仿佛是一個巨大的黑洞,有暗霧席卷旋轉,最後歸於兩個深邃的光點,卷附一切。
好像有氣氛在發生變化,類似於男女碰撞的荷爾蒙……
幾秒後,樓西洲起身,低道,“自己睡。”出去,給她關上了門。
花盡還坐著看著他消失,許久許久……都沒有眨眼睛。
樓西洲坐在辦公椅上,手裏點著一根煙,黑夜中也能看到有灰色的煙霧在空中飛著,淩亂著。
他坐了很久,忘了時間。
起身去陽台,遠處的天空有微微的白光,原來淩晨已過,到了破曉,他坐了近三個小時。
翻開手機,網絡上關於他結婚的消息,甚囂塵上,一整夜熱搜都是爆的狀態。
這種突然爆開,已經觸及到了他不能忍受的點,但事發到現在已經過去十二個小時,他依舊無動於衷,這出乎意料。
“樓西洲。”
他聽到了女人細細的聲音,回頭,女人站在陽台的門口,穿著酒店的睡袍,打著赤腳,陽台的冷風從外麵吹進去,她發絲搖擺。
他進去,關上了門,風停,她的頭發又落了回來,滴落在胸口的位置。
“出來做什麼?”
她的臉上有睡時的痕跡,“你怎麼都沒睡?”
“進去睡,病了就別再虛情假意的關心我,還有別打赤腳,又想讓我不工作繼續照顧你?”
他轉身,手腕被拉住,回頭。
女人是脆弱的,在這種虛浮的光線裏她柔弱的讓人想把她揉進骨子裏!
“你能不要瞎揣摩麼?”
“你的意思是你是真心實意的在關心我?”
花盡睫毛微微一動,放走了些許的疲憊,笑了笑,“我可以看到一個男人戰死沙場,我卻不忍心看著男人在深夜裏獨自發呆。”
“所以這是在可憐我?”
“………樓西洲,不如你也去看看吧,你一定也有毛病。”
花盡打著赤腳過去,才走一步,就被樓西洲提起來放在了書桌,他兩臂撐在她身體的兩側,把她包圍著,“是覺得公布婚事不是你所為,所以說話就超大聲,嗯?”
“對,反正我沒做。”就得理直氣壯。
“嗯,你沒做。”他反問,“退燒了?”
“嗯,嗯?你要幹嘛?”
“趁著還沒離婚,做點婚內該做的。”他欺身過來。
花盡一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難受的感覺上來,“我……反胃,你別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