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親了多久,花盡身上的病服都已經散開,男人細碎的吻一路延綿,最後又回唇角,啄了幾口,把她的衣服拉上來,扣上。
花盡:“……”
她悶哼了一聲,“你幹嘛?”
“還有兩分鍾送飯的就到了,吃飯。”
“你掃不掃興啊?”花盡哼了一聲,“醫生說我的眼晴最適合做這種激烈運動,沒準一激動,血液往某處一充,我就能看到了。”
摟西洲的手停了停,暗霧墨黑的眼神鎖住她的臉頰,因為曖昧而變得緋紅嬌豔,湊過去又親了一會兒,直到有人來敲門。
他說兩分鍾會到,還真是準時的很,兩分鍾果然到了。
“吃飯。”
……
這一次再也不是白稀飯,而是海鮮粥,這個花盡喜歡,沒要樓西洲喂,自己兩口就吃了。等吃完飯,樓西洲已經洗漱完畢,換了一身幹淨的病服。
抱著看不見的花盡去洗手間,給她洗臉刷牙,看著她把頭發都紮起,那張臉還戴著水珠的瑩白,清麗脫俗。
“當個瞎子真好,什麼都不用做。”花盡張開手臂,“現在把我抱到馬桶邊上,給我脫褲子,我要噓噓。”
“……”這般理所當然,樓西洲把她抱過去,脫了她的褲子,她蹲下去,樓西洲站在一邊,手掌罩在她的頭頂,“我的照顧不是人人都能受的,你得還。”
“……我還得還啊?”
“不然我是無償的?”
花盡皺了皺高挺的鼻梁,“你要不要出去一下?”
“嗯?”
“噓噓不是有聲音嗎,你一個大男人站在這兒,我尿不出來。”
“那好,直行六米,右拐五步就是門口,自己出來。”出去,到了外麵他才長長的呼口氣,這後背的傷有花盡在怕是要很久才會好。
手機裏有短信,鎖屏上出現的名字是別接,討厭鬼。
花盡給改的署名,這人是顧沾衣。
頁麵上是她打來的文字:西洲,我想你,很想你,你在哪兒,你來找我好不好,我很痛苦很難過,你再救我一次,西洲。
鎖屏狀態隻能看到這麼多字,他解鎖,後麵的內容沒有點開看,刪除短信,同時把這個號碼加入了黑名單。
認識顧沾衣的那一年才18歲,懵懂無知又情竇初開的年紀,她才15歲,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女孩兒。動心的那一年他已經25,顧沾衣22歲,亭亭玉立的小女孩兒,以一舞讓他想把她占為已有。
喜歡過,嗬護過,但……也僅此了。
“樓西洲。”廁所裏有人叫他,連名帶姓,毫不溫柔。
他進去,女人還坐在馬桶上,“怎麼?”
“紙在哪兒?”
樓西洲把紙給她,花盡沒有接,抬頭,笑意盈盈,“你要不要幫我擦?”
“什麼?”他反問。
花盡捂著唇笑,眼裏有光有星星,樓西洲:“……”他一下明白她說給她擦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