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盡還是搖搖頭,表示沒事兒,隻是巴巴的看著他。
樓西洲胸膛鼓動,熱浪滾了過來,捧著她的後腦勺往懷裏一摁,聲音有幾分嘶啞,“嘴巴不止是用來吃飯,嗯?”
她還是沉默。
一時,兩個人都沒有說話,擁抱著,在客廳的正中央。
客廳沒有開燈,隻有餐廳的燈洋洋灑灑的散開,落在他們的身上,一半明亮,一半昏暗,這光景萬分迷人。
就這麼擁抱了十分鍾,有女人沙啞的聲音傳過來,“找小六。”
樓西洲的眼神暗霧迷離,把她沉浸在裏麵,“小六這麼重要?”
“嗯。”
“因為陸城?”
花盡頓了一會兒才回,“小六跟了我兩年,我養了它,我要負責。”
樓西洲沒有說話,神色未變,“去睡覺。”
“我要小六。”
“去休息,明天我把小六給你找來。”
“真的?”
“嗯。”
……
花盡躺在床上,肚子上有一個暖寶寶,隔著睡衣貼著,她不知道這是哪兒來的,總之是樓西洲給她貼上的。
浴室裏傳來嘩嘩的水聲,他在洗澡。花盡捂著肚子,看著天花板,白茫茫一片,有些刺眼。
於是就側著睡,發絲如同是上好的綢緞鋪散在床上,眼睛看著前方的地板,久久沒有回神。
樓西洲洗完澡出來看到的就是她那一副沉浸在故事裏的表情,深切、凝重。
他沒有去打擾。
快四個月的相處,她依舊是個謎。未曾有任何一個人給過他這種感覺,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
隻有她,總給他一種神秘和猜不透。
關於她,知道的少之又少。
性子一樣多變,撒嬌、賣萌、冷豔、耍狠,都不在話下。
倒是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心事重重。
莫非這兩天,冷落了她,讓她受了傷?
樓西洲坐在床邊,摸了摸她的耳垂,“在想什麼?”
花盡回神,眼神慢慢的搭在他的身上,聲音溫婉到了極致,“睡。”
他躺下去,沒有抱她,兩人之間隔著似遠似近的距離,他側著,視線落在她瑩白的臉上,“不開興?”
“沒有,就是不太舒服。”
樓西洲沉默著,沒有再問。
“樓西洲。”幾秒後,她開口。
“嗯?”
“我之前說我沒有出軌,你信麼?”
屋子裏有好大一會兒的靜寂,沒有人說話。這種沉默,對花盡來說不太好。
她的被子從脖子一下,所以就隻有一個頭露出來,就顯得她的五官越發的精致,那一眉一眼都是女人的嫵媚。
“你不信我嗎?”她問。
樓西洲不答反問,“你說有人追你,誰追你?”
“仇人。”
“嗯?”
花盡輕描淡寫的,“因為舊事,我砍了他一根手指。”
“……”
樓西洲的目光重了好幾分,抬手把她頰邊的碎發攏到了耳朵後麵,“這麼說來,跟你在一起,還真是驚心動魄。”
“不會的,我肯定不會砍你。”
這話聽起來……很社會,哪兒是一般女孩兒會說的。
“謝謝花小姐手下留情。”他有幾分愉悅之色。
花盡抿抿唇,一片柔情,“抱。”一個字,好像格外的曖昧。
樓西洲兩秒後才行動,挪過去,手臂穿過她的後頸,摟過來,讓她的臉貼著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