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幢房子,兩個人,一條狗,一個阿姨,好像已經是最完美狀態。
隻可惜……
人不對。
她下樓。
“汪!”木頭衝她大吼一句,樓西洲沒有回頭,卻是在它後頸一摁,木頭乖了,也不到處跑了,也不叫了,就乖乖的待在樓西洲的腳邊。
專心的睡在狗的小毯上。
花盡還沒有走近,樓西洲的電話響了。她一眼看到屏幕上出現了一個陸字,應該是陸離。
他起身。
看著花盡,他用眼神告訴她,坐在沙發。
他出去接電話。
走到外麵,“出什麼事了?”
“我媽和我爸在花盡的房門外等了一夜,門衛告訴她花盡不在家,他們根本不信。因為打她的電話,她的手機在屋裏響。我媽心力交瘁,報警了。”
樓西洲沒吭聲。
“她一口咬定,我哥是花盡害死的。”陸離揉了揉鼻根,“視頻是怎麼回事,誰寄到我家去的,那個視頻我都沒有看過,對方怎麼會有。而且這個人對李四與花盡他們之間發生的事情非常清楚。”
樓西洲沉聲,“可能李四還有餘黨,李四很多事情,尤其財務走賬,都不是一個李探能完成的。”
“媽的。”陸離在那頭罵了聲,“他是不是非要花盡死。”
樓西洲擰眉——
“對了,花盡在你那吧。”
“嗯。”
“那就先看著她,我父母這會兒看到她,衝動起來可能會殺了她。你知道前晚,我媽還說要花盡來我們家,收她做幹女兒,還沒實現呢,誰就把我哥真正的死因給捅出來。”
陸離歎口氣,撫慰父母他也是精疲力盡。所有的一切也都不能怪他們,優秀的兒子死了,他們從無法接受到被迫接受,又到平靜,卻又被他們看到了兒子死亡的那幾分鍾,並且和他當時的女朋友有關,這誰受得了。
…………
樓西洲從外麵進來,花盡坐在沙發和木頭大眼瞪小眼。
是木頭在瞪她,她直視它。
都沒說話。
花盡襯著下巴,看它,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正好雲媽喊吃飯,樓西洲走過去撫了下她的頭發,“走,吃飯。”
飯桌上。
樓西洲和花盡各坐一邊,木頭一個人一個凳子,雲媽還給它圍了一個圍脖。
“我們木頭也要吃飯喲。”雲媽笑眯眯的,木頭好像也在笑。
它是一隻土狗,有人說,這種狗最衷心最適合看家。
偏偏把它養成了寵物。
樓西洲默認木頭坐在餐桌。
看來他是習慣了。
隻是花盡一夾菜,木頭就,“汪。”
一夾菜,它就叫,大有種不要花盡吃飯的意思。
樓西洲在它的麵前用手指扣了扣,木頭的爪子搭在他的手臂,看著他,伸長舌頭,好像說:不要凶我。
“坐著別動,再叫割你舌頭。”
“汪。”不要。
人和獸,相處的很融洽。
花盡瞄了眼,沒吭聲。
它大概是忘了小時候誰伺候它吃喝拉撒,誰給它喂奶粉。
突然的。
她想起了奶昔。
那丫頭也把她忘的一幹二淨了呢。
……
吃完飯,樓西洲出門。
“看好她,若是她出去,你就去撕她的衣服,但不能咬,明白?”
走前,他跟木頭交代。
花盡,“……”
木頭汪了一聲,乖巧的坐著。
等到樓西洲一出門,木頭對著花盡,凶狠的,“汪汪汪!”終於出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