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月眉往過一站,陸離條件反射的就要去擋花盡,可花盡伸手把他一抓,讓他別動。
“說實話我也不想打,我怕髒了我的手。”樓月眉嘲諷,“來人。”
在不遠處的保鏢聽到了這聲音,上前。
他們隨時待命。
樓月眉的語氣像是地獄裏吹來的涼風,“把他給我摁著。”
保鏢一共開了六個人,麵對陸離,一下上了四個。
而且他們非常精明,和陸離交手時,戳他手指的斷口,用的好像是針。
陸離疼的半邊身子都開始麻痹!
然後他就被死死的摁著!
花盡沒動。
一身黑色的衣服,高挑從容。
樓月眉盯著她的臉蛋兒,眼神變了下,那是一種危險的預兆。
“你媽和你一樣,能吸引男人無非靠的就是這張臉,沒有了它,你一無是處。”
她停頓。
“我們樓家的不幸皆因你們母女而起,你們母女都一樣,都是不安於室的女人。這臉是罪魁禍首,不如——就毀了。”
樓月眉給了保鏢一個手勢,剩餘的兩人上來,站在花盡身邊,一人摁她一個肩膀!
“花盡!”陸離在嘶吼,“奶奶,你這是做什麼,你放了她!”他截斷的那根手指在滴血,噠,噠,落了好幾滴。
在地上殷紅殷紅!
他錯了!
他不該把花盡叫來,就算是母親給他跪下,他也不能讓花盡的傷口,雪上加霜!
所有人都在針對她。
出了他和樓西洲,竟然沒有一個能給她靠一靠。
他目光衝血,筋脈爆起。
他看到那保鏢拿刀放在了花盡的臉上,那麼白嫩的臉,不用割,往那兒一放,就是一條口子!
他開始劇烈掙紮。
“花盡!”他重聲,“你會武功,你打得過他們,你反抗啊!”
墓園裏隻有他撕礪的吼聲,伴著風,驚起了落葉殘垣。
而花盡,卻一如既往的淡定。
即便是出了血,她也是定定的。好像早就預料到了樓月眉會這麼做。
樓月眉離她不遠,也就一米半的距離。
她對花盡的厭惡,從來不曾掩飾,總是赤裸裸。
“求情麼?”她問。
花盡沉默。
她完全沒有反抗,甚至半點掙紮都沒有,仿佛,她也在等這一刻。
然而陸離知道。
把花盡壓在陸城的麵前,就是片下她的肉,她也不會說聲不。
更不用說先前還有元素素那一套說辭,陸城本就花盡心裏一塊病,現在怕是——被壓斷了最後一根稻草。
他太陽穴在突突的跳,卻又沒法動彈半分!
“動手吧。”樓月眉錯著牙陰森森的說道,然後轉身到一邊,吩咐如夢。
“給警局打電話,讓他們過來抓人。”
先毀容,在丟進監獄。
這是花盡最好的結局。
如夢拿手機去一邊。
刀子從花盡的臉頰邊往下,走的很慢,肌膚被刀刃刮起了紅痕,皮膚繃緊到成了透明色,隻要一用力,它就會崩裂!
“花盡!”陸離大叫了一聲,“住手!”
花盡閉上了眼睛,她的臉上和全身都是輕鬆的,淡定自若的接受著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