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時她看到了臉上的口子,醫生說以後不會留疤,但對於她來說,有沒有疤已經無所謂了。

出來後打開窗簾,卻看到了比高速上看到的槐花林,更要驚豔唯美的景色。

玫瑰花。

麵積龐大到是那個別墅沒法相比的,火紅火紅。

玫瑰的那一邊是胡楊林,金黃金黃。

筆直而清列。

他們把玫瑰團團的包住,就好像是一麵屹立不倒、遮風擋雨的牆。

這一片的風景比鄴城的摩爾更加漂亮,是一種沒法形容的傾國傾城。

她也不知道看了多久,服務員來了。

給她送來了早餐。

“小姐,總裁在開會,還有一係列工作。如果您想去找他,他在12層的會議室。如果您要四處走走,我派人帶著您。”

“不了。”

花盡婉謝。

服務員下去。

一分鍾後,又有人敲門。

花盡以為還是服務員,一開門卻看到了……

陸離。

他封神俊朗的站在門口,“早上好。”

“你怎麼會來?”

“過來有點事。”

“哦。”

“一起吃早餐?”

…………

餐廳在8樓。

花盡和陸離在大堂的角落裏吃早餐,陽光突破雲層漫無目的的灑下來。

胡楊林和玫瑰花,交輝相映。

璀璨絢爛,如詩如畫。

“這片胡楊林是早就存在的,大概有十幾年了吧。西洲在創建這個酒店時,唯有這片土地留下,其實摩爾總店就是模仿這個栽種的胡楊林,效果斐然。”陸離開口,同時還有一句話他沒有說。

就是——

那片玫瑰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種下的。

它麵積如此龐大,紅黃交錯,顏色濃烈而鮮豔,和胡楊林配合的如此完美。

如——

樓西洲和花盡。

他驀然苦笑了下。

花盡沒作聲。

回頭,吃飯。

陸離的手包紮著,右手的整個手掌都包的嚴實。

花盡看到了。

問,“傷怎麼樣?”

陸離的左手轉動著水杯,襯著他的手指通透修長,指甲圓潤,骨節分明。

他慵懶又矜貴的看著花盡,啟唇,“昨天去樓家,還好吧?”他不答反問。

“嗯,還行。”花盡輕描淡寫的。

不會還行的,但她不說,陸離不會逼問。

他頓了會兒,“昨天,很抱歉。”這話是為父母而說。

花盡低低的笑了下,“這幾個字實在輪不到你來說。”而且她並不覺得元素素說的話,沒有道理。

比如,她確實不應該談那個戀愛。

“我來確實有事。”陸離這一次並不是跟著過來,“呆的時間不長,很快就要離開。當然,如果……”

“如果你不想留在這兒,我現在就可以帶你一起走。”

樓西洲和她是兄妹。

怕是無法再和以前那樣一起相處。

花盡攪弄著杯子裏的牛奶,眼神微抬,看著陸離,“我就不能自己走麼?我並不需要靠男人。”

“………”

或許就是因為這種漫不經心的態度,才會更加吸引人吧。

人總是在得不到的事物或者人的情況下,有些瘋狂式的執念。

越得不到越想念。

越得不到越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