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陰氣重重。
輪船上人很多,大多都在甲板上玩,拍照聊天看風景。
輪船一共有兩層,花盡坐在第1層,最後一個位置,她的帽子和口罩全程都沒有摘下過。
看著近在咫尺的海水,被齒輪攪起浪水濤濤,不停的拍打。
沒有手機也不知道幾點,瞟了一眼鄰居,沒有看到時間,倒是看到她在聊八卦。
說昨天晚上摩爾酒店的典慶活動,有米沫兒的名字還有花盡的。
【那個樓總的前妻真的好漂亮啊,身板超級正,腿長,頭發長,又白,媽的,可惜離婚了。】
【這麼漂亮還離婚,指不定是人品有問題,你當樓總沒見過女人呢,如他們那樣身份地位的人,又怎麼可能會隻看臉蛋。】
【這倒是,那就等米沫兒上位唄,但願他不是第二個顧沾衣。】
花盡看到這兒就沒看了,閉眼。
“原南風?”有人在外麵打電話,就在靠窗的位置,“他的船?那又怎麼,我又沒有他船上鬧事,他管得著,我管他好不好惹。”
陌生人的名字,花盡也不認識,便不在去聽。
倒是聽他多次提起原南風這三個字,聽起來……他不像是很懼原南風,所以才一直念叨個不停。
…………
花盡睡了會兒,醒來時船停了。
前方兩三個工作人還有幾名黑衣人在搜查,花盡知道,樓西洲的人到了。
你說一個逃跑的人被要抓到以後,應該怎麼辦?
自然是躲。
她悄悄起身。
到甲板上,還是在海裏,輪船的旁邊有四個遊艇。
“這是在幹嘛?”有人議論。
“鬼知道,看起來怪瘮人的,那幾個人看著不像好人。”
“跟黑幫一樣。”
花盡隱藏在兩個男人的後麵,至少讓她的身高看起來不那麼出眾,她今天還穿了高跟鞋。
但是地毯式搜索怎麼搜也搜得到她的麵前。
一共6個人把她圍住。
其他人勒令進船。
船沒有開,浪都是安靜的,風聲也很小。
“花小姐,走吧,我們不動手。”
花盡轉身,背對著他們,眸心攏起。
人要壞,就得一路壞到底!
才不負她所有的做派。
“要麼動手,要麼滾蛋。”這是她的回答。
…………
鄴城。
五點。
樓西洲換了手機,手機卡也已補好,舊手機裏麵的所有文件和通訊錄全部都拷貝,他把修好的手機放進辦公桌的屜子。
放進去的時候,他摸到了一個盒子。
質感微絨。
戒指。
打開,有冰涼的觸感在手指上,這一枚戒指轉來轉去,依然在他的手上,可它卻沒有半點價值,分文不值。
落在別人手上,是他的恥辱。
在自己的手上,是好了傷疤忘了疼,是犯賤。
“張子聖。”
張子聖從外麵進來,“總……”裁,最後一個字還沒有吐出來,一個紅紅色的盒子叮的一聲就扔到他的麵前。
裏麵璀璨的戒指,一滾而出。
“拿去砸了。”
張子聖驚的一下,這個戒指買的時候花費了多少錢以及多少精力,他心裏是清楚的。
但他一個下屬不敢相勸,他就負責聽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