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樓嶽明離開了休息室。
花盡一個人坐在裏麵。
現在是……半夜十二點。
她已經兩天一夜沒有睡覺,沒有合過眼,她想她現在一定很難看。
大腦給她傳遞了疲憊的訊息,而她……眼睛幹澀的生疼,卻毫無睡意。
這寸草不生的時間,突然長了一根綠油油的草來。
那是小風。
是她跟屁蟲的弟弟。
門打開。
她回頭。
高大俊美的男人站在門口,修長白皙的手指隨意的搭在門把手上,看著她,溫潤的,“我現在可以進來了?”
花盡起身,腿碰到了椅子,它摩擦著地板,發出滋滋的響。
走到他麵前,“你怎麼還沒睡?”
“你不是也沒睡?”
她把門推開,看到了走道裏的光,那麼熾白,她的腦中有暈眩,兩腿一軟。
然而……
並沒有跌下去,而是被他一把攬住。
他扣著她的腰肢,與他的腰腹緊貼,薄涼的氣息噴灑在她的頸窩,沒有說話,在她的後背拍了拍,抱起來。
“看路。”
“我不看。”
“……”
花盡倒在他肩膀上,“碰到了也是先碰我。”她被抱著,可不是先碰她麼。
“……花盡。”
“要不然你就吃藥住院,我不會當你的眼睛。”
“……”
男人沒吭聲,涔薄的唇卻是……微微的揚了揚。
絕情的女人,向來如此。
收拾男人,從來不手軟。
…………
樓西洲辦了住院,花盡在病房裏睡了一覺,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才醒。
“姐姐。”
一醒來就有甜甜的嗓音。
她從床上坐起來,看到樓安安坐在床邊,懷裏抱著一個超大布偶。
並不見樓西洲。
“你哥呢?”
“哥哥早上乖乖的吃了藥就去找醫生商量病情。”
“………”
花盡昵著她,“這是你哥教你說的吧?”
“姐姐好聰明,就是哥哥說的。”樓安安的眼睛還是腫的,說完又賊兮兮的,“其實哥哥一早就去公司了,然後又去了警局,醫生叔叔來找他,沒有找到人,給他打電話,他說他忙。”
“哥哥不聽話,得打一頓。”
“……”
花盡擼了一把頭發,下床。
“姐姐。”
“嗯?”
“這個給你。”
她把懷裏的超大布偶遞給她。
花盡從十歲以後……就再也沒有玩過布娃娃,而且還是這麼大的,都有樓安安高。
“我爸爸給我買的。”
花盡笑笑接過來,小姑娘送的禮物呢。
“姐姐,我爸爸就是你爸爸,以後給我買禮物都會有你的那一份。”
花盡拿著那娃娃,突然就覺得娃娃變的重了不少。
隨後她撥弄了一下娃娃的耳朵。
“安安先給姐姐保存著,以後姐姐想要的時候,你再給姐姐。”
“好呀。”樓安安又抱了回去,看著花盡笑。
真是個……
很純的丫頭。
不過這樣也好,多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