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喘籲籲,額頭有汗!
“怎麼,你這小雜種,還要鏟草除根不成?”
“當然,我若是放你出了鄴城,哪兒對得起你處心積慮的鑽進鄴城?”
他的刀在衛野脖間一劃——絲絲血跡往外冒,疼的衛野眉頭一擰。
他正要開口——
外麵。
“西洲。”
這冰涼又帶著幾分疲憊的腔調。
樓西洲沒有回頭,倒是衛野瞳仁一變。
如夢走過去,保鏢不敢隨意行動,畢竟金主在別人手裏。
如夢就那麼過去,沒人阻攔。
她沒有看衛野,衛野也沒看她,隻是……衛野的眼神不一樣,有些複雜。
“你來幹什麼?”如夢問。
衛野冷嗤,“我還需要跟你報備,嗯?老情人?”
三個字,如夢沒有什麼表情變化。
樓西洲下頜抽動,眉心一厲,正要再次動手!
“把他放了。”如夢再次開口,聲音沒有起伏,好像就是在陳述一件事情。
樓西洲側頭,看向她。
“你說什麼?”反問。
“你媽讓你放了我,你是聾了?”衛野反諷。
樓西洲看著如夢……
他企圖從如夢的眼睛裏發現點什麼,目光精銳。
如夢沒有說話,和樓西洲對視。
眼神慢慢的……有碎裂和痛苦,一點點的往外釋放。
樓西洲看到這眼神,心中仿佛有什麼東西在波動——
於是手下本能的鬆了些力道。
可這麼一鬆,衛野拽著他的手準備奪刀反擊!
樓西洲又在這刹那間,出手,扣著他的胳膊,哢擦。
卸了!
衛野當即臉色發白!
如夢猛一閉眼。
再睜眼時——
眼中什麼都沒了。
“把他放了。”這是母親對兒子的命令。
樓西洲想起小時候——
他巴巴的跑到母親身邊,說他散打晉級、考試全班第一、老師表揚了他、得了小紅花、吃了他不喜歡吃的飯菜、幫助了同學——
每一次分享他的喜悅,母親給予的都是冷漠。
他卻親眼看到她和麵前這個男人談聲笑語,計劃著去哪兒度假,去哪兒吃飯。
那一次他目睹他們在車裏做那種事,衛野打了他一巴掌,他看向母親。
以為得到的是安慰,或者是和打他的人算賬。
但是並沒有。
如夢質問他,“你出來幹什麼,不是讓你在書房看書麼!”
是責備。
那個瞬間,他終生難忘。
如果不是如夢的那句話和那個眼神,他可能都忘了——他被這樣一個男人打過。
這時。
她又再度讓他放了他。
樓西洲冷聲,“如夢女士,你大概不清楚,我天生護短,在我的眼皮底下對我奶奶動手,我絕不容忍!”
這話是在暗示著什麼——
如夢懂。
她捏著手掌,臉色蒼白。
“我說,放了他!”一字一句,鏗鏘有力!
“理由呢?”
如夢心中築起的強有倒塌的痕跡,又或者說是破罐子破摔,“他是你……”
“如夢!”突然一聲厲吼打斷了如夢的話。
樓嶽明走了過來,他語氣急而利索,好像很怕如夢會說出她沒有說完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