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動車子。
倒車,離開。
車子開到樓西洲居住的別墅小區裏,樓西洲並沒有睡著,車停後,他解開安全帶。
推門。
還沒有下車,又回頭,在陸離頭上拽了一把,扯了幾根頭發。
“……你是瘋了還是沒有酒醒?”
“有用。”
“幹嘛,做法?”
樓西洲沒有回答,下去。
“和花盡吵架了?你抱著奶昔在街邊找廁所,上了新聞,我看到了,你又把司禦的孩子偷了,抱她來緩解你們倆的關係?”
樓西洲正準備關門,聽到這話,又頓住。
他的手捏著車門的上沿,手指筋絡分明,修長有力。
“如果兩個人的關係要靠別人的孩子來調解,那也遲早玩完!”
陸離擰著眉頭,“西洲,你是男人,若是遇到什麼事情,你不能欺負他,多點包容。”
嗬。
都喜當爹了,還不夠包容?
“你哥小時候是直發還是卷發?”
“應該是直發吧,你問這個做什麼?”
“沒什麼。”樓西洲關上門,進去。
陸離在車裏,那雙眼睛在沉思裏。
樓西洲要了他的頭發,又問陸城之前有沒有過卷發——
他又把奶昔給帶過來,而奶昔又是卷發!
有一個想法在腦子裏突然形成!
奶昔會不會、會不會!!
他心跳突然紊亂,他下車去找樓西洲,卻發現大門已緊閉。
算了。
他要等樓西洲把頭發運用後,有了結果,他再來。
…………
樓西洲睡了兩個小時不到,就被奶昔給整醒。
她騎在他的身上,戳他鼻孔,揪他的臉,嘴巴啪嘰啪嘰說個不停。
樓西洲想睡都不行。
坐起來。
奶昔騎在他身上,“嘻嘻——”
樓西洲失笑,“看不出來司禦還挺縱容你。”這麼調皮。
“粑粑~”她聽到了爸爸的名字,司禦。
“叫我?”
“啊。”誰說的。
兩個人還坐在床上,門突然從外麵被人打開!
樓嶽明站在外麵,神情複雜。
“爸?”
樓嶽明從來不會不敲門而入,尤其是在早晨。
這是有事了。
但是樓嶽明一過來就直直的盯著奶昔看,眼睛裏有什麼東西在湧動。
“這……這是誰的孩子?”
“司禦的。”目前樓西洲隻能這麼說。
“啊。”我是司禦的。
奶昔幫腔。
站起來,搭著樓西洲的肩膀,拍拍自己的肚子,表示餓了。
要吃飯飯。
樓嶽明一直盯著她,左看右看上看下看。
“爸,怎麼?”樓西洲疑惑起來。
“西洲,她——她不會是你女兒吧?”
樓西洲眉頭突然一蹙,“何出此言?”
樓嶽明深呼一口氣,他莫名的說不出口,卻又覺得——有些疑惑得說出來。
他暗自緩解了好一會兒,心跳終於穩下來。
“我和你奶奶為何從你小時候就知道你的真實身份,因為你一出生就是卷發,我們樓家沒有這種基因。”
“……”什麼?
“所以你生下來我就知道你不是我的兒子,三歲之後,你的頭發才慢慢變直。我和你奶奶為了不讓你長大後發現這一點,就把你三歲之前所有的照片都藏了起來。”樓嶽明看著奶昔,那股湧動又來了。
“你……她和你小時候,太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