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場無非也就是那樣,男女釋放內心深處的狂躁,群魔亂舞,飲酒作樂,在包廂裏狼哭鬼嚎。
柳如身著側麵開叉長裙,沒有穿高跟鞋,而是一雙平底,頭發鬆鬆垮垮的挽成一個小包子。
一顰一笑是性感是嫵媚是明豔是清純,夾在一起,讓她一出場就成了焦點。
她沒有拿著酒杯在男性之間穿梭,也沒有濃妝豔抹,就是那麼平平淡淡的裝扮,一走路大腿的弧線若隱若現,一笑如百花齊放。
撩的人心裏癢癢的很。
她在大廳裏半個小時,倒也玩的不亦樂乎。
一個餘光,她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於是從人群裏擠過去,那人影正好消失在拐角。
她叫了一聲,“樓西洲——”
人多吵雜,那人沒有聽到。她拔腿追過去,連他的影子都沒有見到。
柳如又退回去,迎麵韓佐過來。
他劈頭就問,“幹什麼你!”
“我好像看到樓西洲,所以來看看。”
韓佐沒有細想這個問題,畢竟他從來都不相信樓西洲會忍著不來,但是——
“你跟那個姓白的是什麼關係?你讓他給你剝蝦,他就給你剝,並且你們說話的語氣跟他媽夫妻一樣。”韓佐夾著她的脖子,一副老大哥管教不良小妹的語氣。
“告訴你我不喜歡他,你要是敢跟他在一起,老子把你倆的皮給剝了!”
柳如嘿嘿一笑,看著他,眼睛好亮好亮。
“……幹嘛?”
“你要挨打了唄。”
“……”
正說著,柳如掙脫他的懷抱朝著他側後方跑去,那兒站了一個男人,一身筆挺英俊。
她跑過去,一下跳在他的身上,圈著他的脖子,“老公,他抱我,還威脅我~”
韓佐,“……”
…………
十一點。
西湖藍岸。
樓西洲洗完澡下來,坐在客廳的沙發,打開電視,仰頭,閉目。
一連串動作,緩慢而流暢。就像是一個疲憊的老人,所有行動都很遲緩。
二十分鍾後,院子裏有車開進來。
不多時,那人輕車熟路的開門。
“……我去,這是窮到沒錢給電費了?”啪,開燈。
樓西洲置若罔聞。
韓佐過來,坐在他身邊,看了眼電視,上麵正在放豐匈產品。
他順勢在樓西洲胸口摸了一把。
“……想死?”樓西洲冷冷的開口。
“哎,我來就是告訴你,情人彎老板叫白斯蘭,不是花盡。”
樓西洲的臉上沒有半點表情,絲毫不為所動。
韓佐凝視著他,不放過他臉上任何一點的小情緒。
嘖,沒有反應嘛,又或者說太會偽裝,沒有半點泄露。
“你真的不好奇?”
樓西洲語氣平淡,“情人彎不是注冊商標,誰都能用。另外,又什麼可好奇?”
好。
好樣的。
韓佐起身給了他一個大拇指,走了。
他走後,樓西洲用力的一閉眼,下頜有些抽動,透著幾分難忍。
腳踝比前幾天更腫。
大抵是晚上出去了一趟。
隔天。
整個鄴城開始沸騰!
鄴城裏美女排行榜上近十年以來,第一名寶座終於換人。
柳如第二。
第一名有一個很詩情畫意的名字。
——聽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