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盡當時心裏就被什麼東西一撞,甚至有些惶恐。米沫兒特意帶走了奶昔,她坐了一年半的牢,原本她心理就不怎麼健康,現在估計是更扭曲,奶昔會有危險。
她還沒說話,衛野已起身走到保鏢的前麵,花盡看不到他的臉色,不知道他用眼神給保鏢下了什麼命令。
幾秒之後,保鏢就跑出去。
安安也叫不醒,顯然是被人給打暈。
她護著她,看向衛野,“衛先生,你應該知道安安是如夢的親生女兒,按照你們倆現在的關係,你就是傷害了她,如夢會和你玩兒命。”
衛野嗤的一笑,他兩手插兜站在花盡的麵前,“我沒有告訴你,我要對她怎麼樣吧,以及我現在和如夢是什麼關係,說說看。”
“在美國,我看到了,莫非你要告訴我,你和她隻是露水姻緣?”
花盡心裏非常不安,但她又不能走,還有安安在這兒,她現在祈禱樓西洲快點找到米沫兒,救下奶昔。
衛野笑了笑,“倒也不算,我這一把年紀——這麼矯情的跟你說吧,我們心裏都各自有不甘,總以為當年分手是因為樓家的各種幹擾。”
“現在得到答案了?”
“當然。”衛野若是不露出陰狠的目光,在笑的時候,那眉眼的神韻依然有一股適合他這個年紀的容和之風,“果然是因為樓家。”
“是嗎?那還真是……毫無意外啊。”花盡沉沉的,“那麼你現在讓米沫兒出來,又綁架了奶昔和安安,是想報複?”
這個問題,衛野沒有回答。
他頓了好一會兒。
這也是花盡第一次在這男人臉上看到一絲為難和憂愁。
花盡想,他應該是真的愛如夢。
否則不至於這麼多年,都沒有成家。
過了好一會兒,衛野在歎一口氣之後,坐下來,慢慢道,“我報複誰啊,就是想……回來看看。”
花盡感覺這一次的衛野有些怪怪的,不再像一年多前那樣的跋扈陰沉,反而更像一個有著滄桑感的半百男人。
“其實。”花盡一直想問他,“我有一點不明白,你當年為什麼要我去殺樓西洲?”
…………
衛野沒有對她和安安怎麼樣,反而是很有閑心情的和她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直到一個小時之後,外麵盡是車輛,燈光把這房子照得如同白晝。
她知道,樓西洲來了。
花盡依然坐在安安身側,以自己的身軀擋著她,她對衛野並沒有放下戒備之心。
外麵人進來,衛野這時起身,去了廚房,出來時拿了一杯水。
奇怪。
他突然變的有點緊張,倒水似乎並不是因為他想喝,而是在轉移注意力。
樓西洲領著幾個人進來,他一來,就看到了花盡和安安,便大步走來。
“有沒有受傷?”
“我沒有,安安也還好。”花盡捏著他的手,“奶昔呢?”
“她沒多大的事兒,別擔心。”樓西洲回握她的手。
這麼一說花盡更擔心了,沒有多大的事,那說明還是有事。
樓西洲檢查了一下,確定她們事這才放心。
他起身。
花盡跟著扭頭,看到了米沫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