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瘋狂的搖著腦袋拒絕接受這個現實,“不會的……”
陸兆寧不會這樣對我的。
他不會對我做出這樣殘忍的事情,他不會眼睜睜的看我被其他男人……
“發什麼瘋?”
陸兆寧一進病房,見我瘋瘋癲癲的,就是一陣惱火,“醒了就給我滾下來!你以為你裝病就可以博取我的同情心了嗎?”
我直勾勾的看著他,宛若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急切又懇求的問著,“我有沒有被……被……”
陸兆寧輕哼一聲,別過臉懶得看我,嗤笑著,“有什麼關係?反正你也不知道被幹過多少次。你都不知道,你被人幹的時候,叫的有多爽。”
他說有什麼關係?
我的心顫巍巍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陸兆寧不會相信,他眼裏麵這具肮髒不堪的身子,其實隻有他陸兆寧碰過。
可是現在,我真的已經是髒了……
當著陸兆寧的麵,髒了……
這世上還有比這更絕望的事情嗎?
被最愛的人送給了別人,還當著他的麵前,被人強行糟蹋。
我活下去到底還有什麼意義?
眼淚劈裏啪啦的落了下來,我哭著拿起一旁的水果刀,狠狠的往自己的手腕上割了一刀。
陸兆寧沒有想到我會這樣衝動,一時之間都沒來得及阻止,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我的血滴滴答答的落了下來。
我鬆開了水果刀,閉著眼躺在了床上,一動不動。
“啪!”陸兆寧上前扇了我一記耳光,胡亂拿著床單緊緊裹住我的傷口,怒吼道,“你他媽的做什麼?”
在這一刻,我的心格外的平靜,甚至是很冷靜的回了他一句,“我他媽的去死。”
難怪陸兆寧動不動就爆一句他媽的。
原來這種髒話說起來,其實挺爽的。
“老子讓你死了嗎?你敢死?”他的神情陰鷙起來,似乎都要給我的手腕捏斷,“你欠我的,你以為一條賤命就可以還清了嗎?”
還不清嗎?
可曲秋雅一無所有,隻剩下這一條賤命了。
“那就咒我死後灰飛煙滅,永世不得超生,這樣夠不夠?”
陸兆寧顯然比我恨他更加的恨我。
“你想死是吧?”他一邊說著一邊將我從病床上抱了起來,怒容滿麵的帶著我往外麵走去。
我感覺自己的心已經死了,對什麼都已經無所謂,可當他將我放在十三樓的特護病房外,看見那張陌生又熟悉的臉,我的心髒忽然又砰砰的跳動起來了。
是冬陽,我的弟弟啊!
哪怕分開七年,再相見的第一眼,我還是輕易認出了他。
我逃走的時候,他才十歲,還是個孩子。可現在,他當初稚嫩的五官已經長開,輪廓清秀,麵色蒼白,宛若漫畫裏的柔弱美少年。
“冬陽……”我喃喃著,幾欲落淚。我想衝進去緊緊的抱著他,可陸兆寧卻緊緊的捏住了我的手腕,不讓我動彈。
“放開!”我尖叫起來,瘋狂的掙紮著,甚至是張嘴要咬陸兆寧。
陸兆寧皺著眉頭,捏住了我的下巴,逼我看著他,“不聽話?信不信我讓人給你弟弟的輸液管拔了?”
我的血液在這瞬間凝固起來。
我停止了掙紮,徹底失去了和陸兆寧談判的機會。
陸兆寧說的沒錯。我隻是他養的一條狗,連自己的生死都做不了主的狗。
我趴在玻璃窗上,貪婪的看著睡在那裏的弟弟,心裏麵竟悄悄的彌漫了些許幸福的滋味。
讓冬陽好好活下去,是我這樣肮髒苟活人世的唯一意義。
陸兆寧告訴我,冬陽的狀況已經在好轉,每天輸液的時間都在縮短,身體的各項機能都在慢慢的恢複著。
他說,這樣治療下去,早晚會有一天,曲冬陽可以像個正常人一樣自由健康的在陽光下奔跑。
可是,因為我,我卻讓他的生命……被捏在另外一個男人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