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兆寧沒有再來看過我。
我有時候站在窗前,會看見陸兆寧小心翼翼的扶著孫以菲進醫院做產檢。
他臉上掛著舒心的笑容,望著孫以菲的眼神溫和又寵溺。
上天對陸兆寧和孫以菲都何其得到偏愛。
在他們做了那麼多的錯事和壞事之後。仍舊給了他們一個幸福美滿的結局。
可我呢?
我的名聲在七年前被孫以菲毀了。
我的希望在七年後被陸兆寧毀了。
他們果然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孫以菲產檢過後,自己過來看我。嗤笑我被裹得嚴嚴實實的腦袋,“曲秋雅,該不會等我和阿寧結婚的時候。你也包成這樣過來吧?”
我沒有想過要參加他們的婚禮。
“來吧,阿寧都給你寫了請柬。”
原來她是過來送請柬的。
孫以菲將請柬扔到了我的病床上,笑得得意又張揚,“曲秋雅。阿寧當初那樣喜歡你又有什麼用?到最後。站在他身邊,成為他妻子的人,依舊是我。”
她始終對七年前陸兆寧和我在一起的事情。耿耿於懷。
我笑了。“就算你嫁給他又有什麼用?你難道不知道,男人一輩子都忘不了自己的初戀嗎?”
她憤怒的伸手想要呼我一巴掌。但是被我穩穩的接住了。
我按著她的手,將她往後一推。
她尖叫一聲,滑倒在地上。
“痛。好痛……”
孫以菲叫的如同殺豬一般,*已經汩汩的流著血。
陸兆寧趕了過來。將她一把抱了起來,驚慌失措的衝了出去。
我怔怔的看著我的手。腦子裏隻晃著一個念頭。
我殺人了?我殺了孫以菲的孩子?
惶恐不安迅速的湧了上來。
半個小時之後。陸兆寧一腳踢開了病房的門。
“曲秋雅。”他眼眶紅腫,唇瓣上有被自己咬著的深深牙印,聲音嘶啞的對我說,“以菲的孩子沒了……你滿意了吧?”
我滿意什麼?
曲秋雅再恨他和孫以菲,也絕不想有意想要害了那無辜的孩子。
陸兆寧始終是不了解曲秋雅。
“以菲說是她自己不小心。”他無力且難受的看著我,“她說不是你推的,不怪你。”
他眼裏麵閃動著希望的亮光,像是在期待著我讚同孫以菲的話。
“是我。”
我很平靜的重複了一遍,“是我。”
“你害死了我弟弟,這是你的報應。”
我說的輕輕巧巧,毫不在意的在他心頭狠狠的刺上一刀。
陸兆寧眼裏麵的憤怒一點點的聚集起來。
我能清楚的感受到他周身的怒氣。
“曲秋雅,你弟弟是我害死的。你恨,就恨我,想要怎麼報複盡管報複我。為什麼要報複以菲?讓一個無辜的小生命承擔你的恨意?”
他失望極了,看著我像是在看著一個陌生人一樣。
我的心被那樣的目光刺得很痛很痛。幾乎是沒有思考,嘴裏麵就說出了傷人的話。
“孫以菲的孩子無辜,難道,我弟弟就不無辜?”
“你害死了我最在乎的人,我當然要以牙還牙,讓你也體會一下失去至親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