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嫣然要轉身離開時,看到了傅北淮穿起無菌服的走進了重症監護室。
無論是他看於微的眼神,還是動作,都溫柔到了極致。
這樣的傅北淮,就算是當初,也從未這樣對過她。
傅北淮一直是冷傲的,矜貴,天之驕子的存在。
這樣的男人,怎麼會為一個女人低頭。
但是,傅北淮就為於微低頭了。
她看的眼睛疼了,馬上邁開腳步,也不用傭人扶著,大步的離開。
她的目標很明確,她不需要傅北淮愛她,她隻需要傅太太這個身份罷了。
隻是,看著傅北淮對於微那麼在乎,那麼好,她胸口那個地方,難受的要命。
傅北淮進入重症監護室,就是跟於微說說話,他希望於微能被他喚醒,為此,要付出什麼代價,他都甘之如飴。
楊天拿著公司一大堆文件的來找傅北淮。
他一直知道傅北淮是愛於微的,隻是這個傲嬌的男人不願意承認罷了。
他敲著門,傅北淮好一會兒才從重症監護室出來。
“沒人敢來找你,就讓我來了。”楊天遞給傅北淮一個鼓鼓的公文包。
傅北淮隻是淡淡的掃了一眼,他這段時間照顧著於微,不敢有任何的分心,連電話都很少接。
“這是你一手創辦的公司,你真的想任由它自生自滅?”楊天重重的歎了口氣道。
傅北淮扭頭看向病房裏的於微。
為了他親手創建的公司,他利用過她給自己設好丈夫的人設。
可那段時間,他卻覺的很幸福啊。
“一邊照顧於微,也要一邊顧及公司的事啊。”楊天拽起傅北淮的手,接住公文包。
接下來,楊天每天都會來醫院送文件拿文件。
傅北淮一邊處理公司的事,一邊細心的照顧於微。
時間,就這麼一天一天的過去了。
於微卻還是在重症監護室,情況危及,沒有好轉的跡象。
當醫生給於微做完檢查,傅北淮忐忑的問道:“她這情況還會持續多久?”
他不敢問於微什麼時候能醒來,他隻想知道於微什麼時候能出重症監護室。
醫生搖了搖頭,不敢保證。
傅北淮最近對待醫生護士的情況也變的禮貌紳士,醫生也敢跟他講真話。
就算醫生不敢保證,就算傅北淮自己也無力,但他告訴自己,不能放棄。
他每天如一日的,細心的照顧於微,跟他說話,讀她喜歡聽的言情小說,聽她喜歡聽的音樂。
他還為她學了按摩,手法一次比一次嫻熟。
於微頭上被拔掉頭發拔掉皮的地方結巴掉疤,已經開始長頭發了。
這是傅北淮特意交代過醫生,他知道於微一直很愛護自己的頭發,他不希望於微有一天醒來,看到自己的頭上都不長頭發了的傷心。
阿力送飯來醫院時,陳小梅也跟著。
陳小梅抱了一個比她還大的箱子。
阿力要幫忙,陳小梅拒絕了。
她的眼眶一直紅腫著,是因為於微哭的紅腫的。
這個大箱子是她在收拾房間的時候看到的,就藏在於微房間的床下,用膠帶封的嚴嚴實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