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我。”傅北淮握起於微的手,放在他的臉上。
於微聽著傅北淮這句話,突然沒什麼幸福感,隻有恍惚感。
“怎麼了?”傅北淮又問。
於微艱難的咽了下口水,才搖了搖頭:“沒怎麼,就是剛剛做了一場夢。”
那場夢太真實了,她無法想象那隻是一場夢。
“做什麼夢了?”傅北淮眉頭深鎖,緊張的問。
“一下子又忘記了。”於微遲疑了一下,還是沒說出口。
她看到了傅北淮眼底的緊張。
如果她隻是做了一場夢而已,他為什麼就緊張了。
她失憶的這段時間,傅北淮對她真的很好,可他卻經常表現出那種害怕失去她的感覺。
如果,他們一直過的很幸福,何來的失去?
傅北淮一定瞞著她什麼?是過去的經曆,還有什麼?
“忘記了就忘記了,你現在啊,好好養身子,知道嗎?”傅北淮放下緊握著於微手的手,輕輕的捏了捏於微的臉頰。
“我知道了。”於微疲憊的點了點頭。
“好了,你再睡一會。”傅北淮看出於微的疲憊,柔聲道。
於微閉上眼,很快就沉沉的睡去。
醒來的時候看到傅北淮拎著一個保溫盒進來。
“剛煮好的瘦肉粥,想吃嗎?”傅北淮邊道,邊打開保溫盒。
盒子打開那刻,清香的瘦肉粥香味四溢,於微也有些餓了。
“北淮,我什麼時候能出院啊?”於微邊吃著傅北淮喂給她的粥,邊問著。
“醫院說你還要再觀察觀察。”傅北淮沒有看於微的道。
“那是幾天啊?”於微皺著眉頭。
她不喜歡待在醫院的感覺。
“最多一個禮拜。”傅北淮想了想的道。
於微重重的歎了口氣:“一個禮拜啊,好久。”
“身體重要。”傅北淮說著。
喝了粥,傅北淮又拿了一大把藥來。
於微目光遲緩的看著那些藥,再伸手一粒一粒的從傅北淮手上拿過,吞進了嘴巴裏。
吃了藥之後於微又犯困了,整個人更是提不起一丁點精神。
“我還得去公司開個會,我讓阿力在門口守著,你有什麼事找他。”傅北淮道著。
“去吧。”於微犯困的眼睛一睜一眨的。
“嗯。”傅北淮走後,於微徹底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於微總算覺的自己有了點精神和力氣,她下床,穿上鞋子的走出病房。
阿力站在門口守著,他一見於微,趕緊站的筆挺道:“夫人。”
“我就想走走。”於微道。
她想走走疏散自己對醫院的那些排斥感覺,畢竟需要住院一個禮拜啊。
“我陪你。”阿力緊跟於微身後。
於微也沒拒絕,她就是漫無目的的往前麵走著,出了走廊,走到了電梯口。
出了電梯,又走出大廳,是醫院的公園。
公園裏,一個穿著病號服的女人正跟一個男人嘶吼著的吵架。
“你就是在用藥物控製我,我沒病,我現在就要出院,我要跟你離婚……”
這些話聽在於微的耳朵裏,於微突然慌了。
藥物控製這幾個字就像是一棵種子一樣,它掉到了於微的心間,就落地生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