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後悔,為什麼結婚三年了,他沒能早點正視於微在他心裏的份量,這樣,或許什麼事情都不會發生,於微是他的光,是他的未來,是他想留住的唯一念想啊。
“不能,我恨你,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於微唇角一勾的冷笑。
她的眼裏,沒有一絲絲的愛意,隻有恨和疏離。
“微微,我可以彌補的,我會對你很好,這輩子都對你好,我會傾盡所能,讓你的父母恢複過來,我可以讓你幸福的,真的。”
“傅北淮,你已經不值得我相信了。”於微淡漠的掃了眼傅北淮道。
傅北淮蹲著的姿勢一倒,他用盡全力的站起身,沙啞又堅定的道:“微微,我不會放開你,就算你一輩子恨我。”
於微吃力的翻了個身,背對著傅北淮。
傅北淮離開病房,護工在病房裏陪著於微,病房的門口還有倆個保鏢守著。
他離開醫院,開著直升機的回到了赤城的家。
阿力開車從月城趕回赤城,也剛好到家。
“給我吧。”傅北淮的聲音沙啞無力道。
阿力從拿上小心翼翼的拿下一個骨灰盒,遞給了傅北淮。
傅北淮把骨灰盒抱在懷裏的抱進家門。
他要帶那個孩子回家,親自。
李姨還在別墅做著傭人的工作,傅北淮當時沒有問她任何情況,隻讓她好好照顧後院的果樹。
後院的果樹開花了,又在結著果子。
她知道,於微離開了,為了孩子,就不會再回來。
傅北淮抱著骨灰盒上樓了,李姨總覺的傅北淮很奇怪,尤其是手中那個骨灰盒,她把阿力拉到一旁邊,皺著眉頭的問:“先生在家吃飯嗎?”
於微離開的這幾個月傅北淮回家的日子屈指可數,她這麼問,也是為了一會的午飯。
“應該不在家吃飯,他馬上又要去醫院了。”阿力也擰著眉頭道。
“去醫院?是發生什麼事了?”李姨震驚道。
阿力遲疑了一下,還是道:“找到夫人了,夫人現在在醫院。”
李姨愣了好一會兒,又滿臉憂心忡忡的問:“夫人怎麼了?”
“噓,別問了。”傅北淮從樓上下來,阿力趕緊閉嘴,李姨也不敢當著傅北淮的麵多問。
下樓的傅北淮還提著一個袋子,裏麵應該是衣服。
“先生,需要我做什麼嗎?”李姨主動道。
她是真的擔心於微,她住院了,會是養胎,保胎,還是孩子出了什麼事?又或者她自己出了什麼事,總之,哪種結果她都擔心。
傅北淮沒有回答李姨,陰沉著臉,大步的離開大廳,阿力也立馬跟上。
他們一起開著直升機的回到月城的醫院。
直升機就停在醫院頂樓的天台上。
走到病房門口,傅北淮遲遲不敢推開病房的門。
他怕於微滿是憎恨的眼神看她,更怕於微對他冷漠疏離。
“先生。”阿力叫了一聲。
“把直升機開走,去粥店打包一份養生粥來。”傅北淮道。
說完這句話,他才有了一絲勇氣,伸手推開病房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