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紮在傅北淮的脖子上,隻流出一點點血。
卻也讓他那矜貴冷傲的模樣沾染了一絲狼狽。
“夠了嗎?”傅北淮問。
如果這樣能讓於微對他消氣,他願意被於微紮的滿身都是針頭。
“不夠。”於微吼著,她拿起床上的枕頭去砸傅北淮,可無疑像抓癢一樣,對傅北淮產生不了任何傷害,倒是她自己,呼吸都在疼。
眼睛更是洶湧的流著。
傅北淮卻伸手去擦於微的眼淚,說著:“想殺我,先把自己的身體養好,不然你這樣,永遠殺不了我,你知道嗎?”
於微咬著後槽牙的瞪著傅北淮,發誓的道:“好,我一定會殺了你的,一定。”
為那倆個孩子報仇,為自己報仇。
“嗯,我等著。”傅北淮回答的風淡雲輕。
傅北淮出了病房,伸手拔掉脖子上的針,不疼,但心髒那個地方卻很疼。
就像這根針紮在了心髒上。
他出病房是去叫護士。
於微因為拔掉自己手背上的針,正出血了,那血染紅了她的手背。
她的手背需要處理,她打的點滴還沒打完,還需要繼續打。
她往後……應該不地尋死,會恨他,會想殺他,所以,她會活著。
傅北淮的嘴角揚起苦笑,伸手拿出手機,撥通了家裏的電話。
他是讓李姨收拾行李,來醫院照顧於微。
護工起不到作用了。
李姨一直擔心於微,聽到傅北淮親自給她打電話,還安排了私人飛機的接她,她草草收了點行李就跟著接她的人往月城趕。
推開病房的門,她看著消瘦,憔悴,蒼白的於微,哽咽的泣不成聲。
於微看到李姨,麻木的臉上這會有了一絲生氣。
“李姨。”她叫道。
李姨咬著牙的點頭:“夫人,我來了,我來照顧你。”
於微眼眶一紅,眼淚就湧了出來。
“想吃什麼?”李姨也是滿眼淚花的問。
“好想吃李姨做的包子。”她還閃過她媽媽做包子的片斷。
她終於明白當時為什麼跟李姨說想吃包子,因為她媽媽會做包子,她媽媽做過包子給她吃。
她相信的是媽媽的味道,並不是那包子。
她把李姨當成了媽媽。
所以,她要保護李姨。
無論是父母那邊,無論是李姨,又無論是那倆個孩子。
她一定會殺了傅北淮,這一切的一切,才了結的平息了。
“醫院的門口有包子店,我去借別人的工具做包子給你吃。”李姨沙啞道。
於微努力的擠出笑意的點頭:“好。”
直到於微出院,都是李姨在照顧。
但出院之後,傅北淮並沒有遵照答應過她的,住在月城,不回赤城。
她被強製的帶進黑色的轎車裏,坐上私人飛機,到達赤城的那個家。
赤城的家,還是老樣子。
熟悉的讓她覺的恍惚。
“夫人,後院的果樹結果子了,隻是很小,不過,過段時間就成熟了。”李姨道。
於微朝著後院走去,看著那些果樹。
她離開的時候還沒開花,現在花期都過了,已經結出了果子。
她一直以為永遠不會回來,卻趕在了果子成熟之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