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她沒死,她還活著。”傅北淮喃喃道。
他伸手扶著沙發的站起身。
剛剛那個意氣風發的他,這會成了已入晚年的老人。
“傅總?”正跟著他聊天的幾個人,莫名其妙的道。
“抱歉,我有件重要的事,今天先到這了。”傅北淮的聲音沙啞的顫栗道。
傅北淮這麼失控的畫麵,讓在場的人驚訝,再離開。
他又拿起剛剛放下的手機,仔細反複的看著那則視頻。
最後喃喃著:“那,那是真刀,她被捅傷了?”他慌亂的道。
傅北淮會出現慌亂,僅限於麵對於微啊。
“她在哪個醫院,幫我查一下,我要去看她。”傅北淮雙腿陣陣發軟,腳步錯亂,嘴巴不停顫抖的喃喃道。
“傅北淮,她的真名叫李暖。”楊天劃開另一條關於於微身份的新聞,道著。
傅北淮搖著頭,比任何時候都肯定的道:“她是於微,她就是於微。”
“有人扒出她的身份了,她本名叫李暖,後來簽約公司之後才改名於微,咦,她,她不是……半年前,林之謹給你送來的一個女的,你麵都沒見,就讓人家滾的那個?”楊天驚聲道。
傅北淮努力的想著,半年前,林之謹是送給他一個於微。
可這個世界上哪還有他的於微。
於微離開的這一年,他每日每夜都在想她。
這一年,他沒有睡過一個安穩困,他一睡著,就是關於於微那些痛苦的經曆。
她的痛苦,是他一輩子也償還不掉的債。
所以,他擼了一下袖子,他的手臂上是密密麻麻的煙頭,隻要每次一想到自己對於微造成的傷害,他就會拿煙頭燙自己。
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不想於微。
隻是這種想念,沒有止境,止不住,永遠沒有盡頭。
“我,錯過她了?”傅北淮喃喃問。
“隻能說,她不是於微,這個女人隻是長的像於微的李暖。”楊天惱怒自己沒看清楚,就跑來找傅北淮,傅北淮好不容易看起來平息了於微的離世,這會又……
這一年來,傅北淮因為於微的離開有多傷心,他看在眼裏。
傅北淮是愛於微的,隻是愛錯了方式,愛的太過偏激。
愛的,讓倆個人都倆敗俱傷。
“她真的是於微。”傅北淮顫抖的鬆開擼著袖子的手,用力的戳著手機屏幕。
屏幕上的那則視頻還在重複的播放著。
一把刀捅在了於微的胸口,於微的嘴角揚起一抹蒼白的笑意,她的眼神,有解脫,又有不舍,但唯獨沒有恨……
這世界上有那麼多長的相像的人,但眼神,是獨一無二的。
“我要去找她。”傅北淮急促的邁開腳步。
阿力和李仁推門而入。
他們也是在網上看到於微的視頻,才匆匆趕來這裏。
“阿力,備車。”傅北淮的聲音沙啞又沉重。
李仁拽住了傅北淮的胳膊:“她不是於微,隻是一個叫李暖的人,改了個叫於微的藝名。”
“她是。”傅北淮無比篤定道。
“我問你,她得了肺癌,還是晚期,怎麼可能活著,還當了演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