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惜和許光亭扶著陶奶奶進了醫院之後,兵分兩路,許光亭去醫生那邊,詢問一下,這些老人到底是自怎麼一回事,是不是中毒,沈若惜則扶著陶奶奶進了病房,一進病房,那陶奶奶就說道:“大夥兒,快起來,許總和許總家的來看望我們來了。”
沈若惜有些感動,說道:“各位叔叔阿姨,爺爺奶奶,你們不要動,你們身體才是最重要的。”
那些老人異口同聲的說道:“沒什麼事,隻是有一點拉肚子罷了,老了,稍稍吃一點油膩的東西就會,你們也太大張旗鼓了,非得要住到醫院裏來,許總家的,你看看,我沒事,我一點事都沒有。”說話的是一位七十多歲的老太太,沈若惜不記得她叫什麼名字,隻記得她常常和大夥一起跳廣場舞。沈若惜剛剛坐定,那個老太太又說道:“陶婆婆,你兒子又沒有找許總的麻煩哦。”
陶奶奶說道:“那裏沒有,我那個不爭氣的兒子不說了,要是他有許總一半好心就好了。我到療養院五六年了,都沒有見他來看過一次,這次也不知從那裏聽說我住院了,就來了,我曉得,他那有那個孝心,他就是看到我們住院了,好來敲竹竿的。”
那個老太太說道:“也不知道是那個缺德鬼造的孽,把這些事告訴給外麵那些人。”
另外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婆婆說道:“我看,肯定是老翟頭那個老不死的搞的鬼,他上一次被宿管說了幾句,他很生氣的說,要把療養院搞垮。”
沈若惜沒有開口說話,隻是靜靜的聽著,隨著時間的推移,過了許久,許光亭才過來,臉色有些緩和,進來之後,自然和眾人又是一番客套,客套之後,便離開了這個病房,又去了其他的病房,看了看其他住院的老人,這才下樓,醫院門口的那些人在許光亭進去之後便離開了,沒有一個人留在這裏陪家裏的老人。這時,已經是深夜十一點了,沈若惜上了車之後,不由打了一個哈欠,許光亭柔聲的說道:“若惜,困了?”
沈若惜點點頭,說道:“也不知依晨睡下了沒有?”
許光亭說道:“你坐穩一些,我把車開快一些。”
沈若惜搖了搖頭,說道:“光亭,不要,雖說很擔心依晨,但是,也不用這麼心急火潦的往家裏趕。”
許光亭笑了笑,說道:“好吧,聽你的。”
沈若惜說道:“光亭,我知道,此刻,你的心裏比我還急,隻是,我想對你說,現在這個時候,我和你,都需要冷靜的麵對,想盡一切辦法不讓事態再擴大。如果這件事再擴大,後果,隻怕會不堪設想。光亭,不管怎麼樣,我都會在你身邊,我都會需要你,依晨也需要你,誌超更需要你。我們都需要你冷靜麵對,平平安安的渡過。”
許光亭沒有再說什麼,隻是將車提高了一些,很快,就回了家,兩個人進了屋,沈若惜去看依晨,許光亭去看誌超,還好,兩個孩子懂得自理,已經睡下了,兩個人鬆了一口氣,才回到客廳,許光亭拿出手機,正準備打電話,沈若惜不由製止道:“光亭,我知道這件事很緊急,但這件事,能不能明天再說,現在,事態已經到了我們可控的局麵,不用急在這一時吧。”
許光亭說道:“你知道我要做什麼?”
沈若惜說道:“我怎麼會不知道,出了這麼大的事,你到現在才知道,這件事的責任你不過問,那你就無法管理好下麵了,隻是,光亭,追責的事,明天處理也是一樣,現在,都這麼晚了,大家都需要休息了,光亭,你更需要休息了。”許光亭無奈,隻得依了她。
第二天,許光亭到辦公室,在門口,就對羅秘書說道:“小羅,你進來一下。”說完便頭也不回的進了辦公室,羅秘書不由來的一顫,望著沈若惜說道:“沈特助,出了什麼事?”
沈若惜笑了笑,說道:“這個,小羅,你昨天有沒有接到青山療養院送過來的事故報告。”
羅秘書“哦”了一聲,說道:“是為這件事啊,沈特助,嚇了我一跳,你不知道,許總這個樣子,我進去,那就是鐵定挨批的,唉,歐工什麼時候才能回來,這樣緊急的情況就不用這樣麻煩了,這該死的黑客。”沈若惜愣住,這個羅秘書怎麼這麼氣定神閑,昨天的事,沈若惜是很清楚許光亭的脾氣的,這下,這個羅秘書隻怕……
羅秘書跟著沈若惜進了辦公室,許光亭不由嗬斥道:“小羅,昨天的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青山療養院出了那麼大的事,我居然一點消息都不知道,你是怎麼做事的,那邊沒有聯絡你,還是沒有將那份事故報告告訴你。”
這一通劈頭蓋臉,羅秘書低著頭,任由許光亭批,許光亭繼續斥道:“你不要說你不知道,早上我上班前,就已經問過張院長了,他給我說,事故發生之後,就將事故報告做好送過來了,我知道,最近,歐工不在,公司和其他分公司的電腦無法連接,但是,青山療養院的事在任何時候都可以第一時間送過來,你給我說說,到底怎麼一回事,這麼大的事,我居然還要看新聞才知道,你給我說,到底是那裏出了問題?”
沈若惜很清楚,許光亭平時看起來很斯文,說話聲音也是很溫柔的,但是,一遇到事情,他的聲音大的嚇人,七年前,他衝施梅香發火的情形還曆曆在目。
羅秘書膽怯的說道:“許總,那個事故報告我有拿進來,交給你。”
許光亭盯著她,斥道:“交給我,在那裏,是我視力不好,還是我老眼昏花怎麼的,我為什麼沒有看到。小羅,你有沒有拿過來就沒有拿過來,說謊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