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大勇的突然消失,突然跑掉,其實教練是有一些心理準備的,當然,也不是完全有了準備,這一刻,立刻呼喊,“誰有穀大勇的聯係方式,趕緊找他。”
“呃????????????”
“好吧。”
大家還不知道呢,一個個的去撥手機,結果都是打不通,關機了,“教練,大勇關機了。”
“教練,聽說大勇他父親死了,是不是真的啊,是不是找地方哭去了啊。”
眾人好奇。
想的都這個層麵。
也是剛剛知道,就以為是因為這個。
這時女孩站出來說道:“沒錯,大勇的父親死了,死前告訴他,讓他一直贏,一直贏,他,他贏了,肯定是找地方哭去了,咱們等等吧。”
女孩還流下了熱淚。
“這樣啊。”
眾人這才煥然大悟,一個個說道:“那就多等等吧,哭完了,就也好了。”
“嗯,嗯。”
沒往深處去想。
隻有教練明白,事情不是這麼回事,咬牙切齒的撥出了學校電話,直奔主題,“穀大勇,不見了。”
“哎呀,老曹,你辦的這叫什麼事啊,真是讓我們怎麼和警察交代啊。”
“是啊,這群警察也是的,讓他們聯係蓉城的警察,結果那邊,一層一層的通報,還沒來得及行動呢,你這邊就出了這種狀況。”
“這回咱們珠海大學是丟人丟大了。”
一個個的抱怨。
“吧嗒!”
教練掛斷了手機,嚷嚷道:“開車。”他已經做了自己能做的一切,就也不去管了,因為他就是一個教練。
穀大勇是個好球員,其他的他不去管。
“啥!?”
“什麼?!”
眾人錯愕,支支吾吾的還問呢,“教練,不等大勇了啊。”
“還是他已經回家奔喪了啊。”
“你們就當他回家奔喪吧,回酒店,開車。”
“哦,哦。”
司機開著大巴車離開了學校,去了酒店,在迷迷茫茫中,他們不知道,自己的隊友,已經離開了籃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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穀大勇不是笨蛋,自己剛才如果穿著球服就走,根本無處安身。外麵天氣還冷,還不得凍死。
就打完了比賽,穿上了衣服,還和同學借了一些錢,沒錯,現金,這才悄無聲息的離開了,此時他一個人站在蓉城,去了一個夜間的路邊攤吃了兩份炒餅,還有一瓶啤酒。
飽了。
釋然了。
這才重新詢問蛇姐那邊的情況,“蛇姐,你們到哪了,我暫時安全了。”
“等我,按照導航,四個小時應該就能到,我和張鹿換著開,應該不會太慢,你就找地方藏好,什麼都不要管,等我們就行了。”
此時已經夜裏九點半了。
四個小時候,那就是夜裏一點多啊。
他想了想道:“好,我等你們。”
身份證不敢用,酒店也不敢住。
穀大勇一個人形單影隻的有些無處可去,手裏的錢也不多,就二三百塊錢,咬了咬牙,拖著疲憊的身體,找了一間洗腳房。
進去後,鐵塔一樣的身體,讓女孩們紛紛側目,“小夥子,幹嘛啊。”
“按摩,還是足療啊。”
“呃?!”
他根本沒來過這種場合,就說,“捏腳,放鬆放鬆身體。”
“哦,行,哈哈,小麗啊,你來,給這位小哥,好好放鬆放鬆。”
“好的。”
一個有些川蜀口音的小女孩走了出來,年紀感覺比穀大勇還小,看的穀大勇反而不好意思了。
但他還是背著背包跟著進入了一個紅色的包間裏麵。
“小哥,躺下吧。”
“嗯。”
穀大勇是既來之則安之,乖乖躺下了,先按摩大腿,放鬆全身,他一言不發,內心深處一直很焦灼。
他知道,自己現在逃跑,球隊那邊肯定已經慌了,如果如張鹿、蛇姐所說,恐怕學校已經知道了,隻是在安撫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