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白寧遠和柳思穎那並肩離開的身影,此時已經走到了門口,而聶勝這個時候好似才有些回過神來,趕緊朝著他們兩個人追過去。
就連聶勝自己都不知道為何要追,自己明明連告白的話都來不及說出口,就已經被拒絕了,原本此時的自己應該暗自神傷才是,但是聶勝就是覺得有些不甘心。
為什麼她非要和那個垃圾藝術生在一起,明明自己這麼優秀,她卻連機會都不給。
憑什麼?憑什麼?憑什麼?
當聶勝追到門口的時候,正好看到白寧遠坐在駕駛室裏,將車發動開,而柳思穎,則是和他並肩坐在副駕駛上。
那忽然打開的汽車前大燈,正照著聶勝,他有些狼狽的一扭身子,用胳膊擋住刺眼的燈光,然後便看到麵包車緩緩的駛離網吧門前。
自始至終,柳思穎都沒有再跟自己說一句。
“靠,不就是輛破麵包車麼,有什麼了不起的,等老子大學畢業了,賺了大錢,到時候買個比這更好的車,氣死你!”聶勝看著消失在視野當中的麵包車的影子,有些忿忿不平的想著。
雖然他不斷的這樣安慰著自己,拚命貶低著白寧遠,但實際上,聶勝此時卻有著一絲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黯然。
那股黯然,在看到白寧遠開著車的時候,幾乎是達到了頂峰。
一股說不出來的憋屈感,讓他覺得,再不發泄出來,自己可能就要瘋了。
不經意的看到網吧擺在門口的燈箱,他想也不想的便使勁一腳踹了過去。
那燈箱怎麼能經得起聶勝如此力量的一腳,隨即便歪倒在地,緊接著便是一陣玻璃破碎的聲音,而聶勝似乎還是有些不解氣,狠狠的跺著那些玻璃,同時嘴上還大吼大叫的咒罵個不停,直到將他們跺的稀碎,這才有些不解氣的準備離開。
隻是聶勝剛一轉身,身前便已經堵上了兩個彪形大漢,正一臉不善的看著他,正是那位網吧老板。
“咋滴,想找四兒(事)啊!”操著一口東北口音的網吧老板,平日裏雖然也是和和氣氣的,但是現在就這麼被人欺負到了頭上,還是個毛頭小子,自然不會忍下去。
那聶勝此時才有些慌了神,剛剛想要開口說什麼,就已經被人揪住領子,然後生生的拖到了網吧裏……
對於聶勝的遭遇,車上的白寧遠和柳思穎自然不會得知,此時他們兩個人,正沿著馬路,直奔柳思穎的家中而去。
或許因為發生了剛剛那些事情的原因,柳思穎的情緒看起來有些低落,一路上隻是將頭靠在窗戶上,看著外麵的街景發著呆。
白寧遠有心想要安慰她,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隻能沉默著開著車。
“有個賣盾和矛的楚國人,誇他的盾說:我的盾堅固無比,任何鋒利的東西都穿不透它。又誇耀自己的矛說:我的矛鋒利極了,什麼堅固的東西都能刺穿……”開著開著,白寧遠忽然開口說道。
這不就是自相矛盾的故事麼,柳思穎皺了皺眉頭,將注意力轉到了白寧遠的身上,不知道他忽然開口說這個,到底是什麼意思。
不過她也知道,白寧遠忽然開口說這個,肯定不會無的放矢。
白寧遠一麵開著車,一麵看著柳思穎,見柳思穎的臉上明顯的露出了好奇的神色,這才笑了笑,繼續對著柳思穎說道:“這個時候路人問他:用您的矛來刺您的盾,結果會怎麼樣呢?那人不知道怎麼回答,就走到路人跟前一矛將其紮死,說道:就你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