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距離前世大學畢業,已經有六七年的時間,不過在這六七年裏,白寧遠卻並沒有將這門手藝給完全丟下,偶爾還會拾起畫板來,給妻子畫上一副素描,而且因為年齡的增長,他能夠沉澱下更多的耐心,幾次的“靈光一閃”,讓他對於畫畫也是有了更深的理解,所以眼下白寧遠在動筆的時候,並沒有表現出生疏的樣子,反而格外的熟稔。
先用大的調子勾勒出人物的黑白灰關係,緊接著再慢慢的將人物的輪廓和五官勾勒出來,白寧遠麵前的素描紙上,從一開始的一團模糊,漸漸的已經能夠看出眼前模特的影子。
白寧遠畫的很認真,一麵觀察著模特,一麵一板一眼的輕輕描摹著,不多時,一隻炯炯有神的眼睛,便率先在白寧遠的筆下誕生了出來。
這個時候張甫已經溜達到了白寧遠的身後,彎下腰朝著白寧遠的畫紙那邊看過去,自從上午驚訝的看到白寧遠開著一輛奔馳之後,他不由自主的就對白寧遠多了幾分關注。
隻是看了一眼,他的心中頓時多了幾分意外的神色,作為白寧遠曾經的專業老師,對於白寧遠的專業水平,他還是有所了解的,但是想不到,這幾個月沒見,白寧遠的專業水平,卻是有了一個相當大幅度的提升,看著畫麵之上那隻充滿了靈動的眼睛,雖然僅僅隻是畫了一隻眼睛,但是卻顯露出畫的主人對於素描的造詣有著很深的理解。
雖然對於學畫之人來說,偶然的靈感一動,就仿佛是開竅了似得,好比是武俠小說裏的“頓悟”一般,能讓畫畫的水平提升至少一個檔次,但是就白寧遠來說,實在是提升的有些恐怖了吧!
有些人,畫了一輩子畫,畫裏卻匠氣十足,而有些人,不過隻是畫了短短的時間而已,但是畫中卻帶著無比的靈性,這便是畫師與畫家的區別。
張甫深深的看了一眼白寧遠的背影,他教了白寧遠也是兩年多了,卻從未發現,白寧遠他居然是一塊未被發現的璞玉。
而對於這一切,白寧遠卻絲毫都不為所知,他依舊坐在那裏,認真的勾勒著畫麵上的人物。
兩節課的時間已經過去,大多數學生的畫麵都已經完成的七七八八,而張甫在第一堂課的時候轉了一圈之後,就回到辦公室裏再沒有出來,所以畫室裏漸漸變得熱鬧和嘈雜了起來,有些人跑到別人那裏,去觀察別人的畫都是什麼水準,有些人帶上了耳機聽起了音樂,有些人跑到廁所裏吞雲吐霧,還有些人則是幹脆把畫板丟在一邊,圍成一圈聊天打屁了起來。
嗯,這便是藝術生們專業課上的常態。
“呦,美女,畫的不錯呀,要不教教我怎麼畫唄!”一個聲音從不遠處傳來,白寧遠和張也循聲望去,見宋一祥此時正把手搭在一個長發女生的畫架之上,笑嘻嘻的對著那個女生說道:“對了,我記得,你是叫李偉是吧……”
“靠,這家夥整天嘰嘰歪歪的,挺囂張的啊,讓人心裏真不爽!”張也回過頭來,一臉厭惡的對著白寧遠說道。
聽到張也的話,白寧遠沒有說話,隻是眯起眼睛,看著那個叫李偉的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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