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這個家夥,真的是陰魂不散!”
房車在寬闊的高速公路上穩定的疾馳著,因為那巨大的車身重量,居然感受不到任何的顛簸,懶洋洋的坐在沙發上的季正真,看著電視屏幕上正在播放的老電影,又不由自主的對著白寧遠說道。
他話裏麵所指的,自然就是郭泰明曝出來的大麥公司股東之一牽正卿了。
對於牽正卿和白寧遠之間的恩恩怨怨,他當初也是有所聽聞,後來牽正卿被一番痛打落水狗之後,讓Lo國際難得獲得了一段耳根清淨的日子,對於這一點,牽正卿還覺得很是竊喜不已。
可是這才剛剛習慣了這樣和平的日子,這個家夥居然有陰魂不散的出現了,就如同那粘在鞋底的一灘臭狗屎一樣,當真是讓人無比的惡心。
“其實也不難理解,現在的黃宇,已經打壓不了他了唄。”
聽到季正真的話之後,白寧遠坐在沙發上,淡淡的回應道,目光始終都沒有離開手上拿的書。
季正真微微一怔,但是很快便露出一副了然的神色來,他本身也是一個聰明人,許多的事情,隻需要稍加點撥便能夠明白過來。
之前牽正卿落入到局中的時候,一方麵,當初他簡直可以用四麵楚歌來形容,以張近東被岑青發配到非洲為標誌,他的那些幫手們,基本上都遭遇了各種各樣的打壓,讓牽正卿幾乎沒有了可以動用的資源,本人成了孤家寡人不說,甚至京城的圈子裏,全都視他為掃把星,唯恐避之不及,原本其他的那幾個結拜兄弟,也是整日裏閉門不見,牽正卿頓時成了一隻沒有牙的老虎;另一方麵,當初牽正卿可以說是初涉商海,不然的話也就不會有溢價150%收購一家物流公司的事情發生,而黃宇則是不同,浸淫商海十幾年的老油條,人脈非同凡響,牽正卿又正值落難之時,此消彼長之下,他受到黃宇的壓製也不是什麼難以理解的事情。
可是經過了兩年的苦苦支撐,在這些風浪裏,牽正卿在迅速的成長著,他本身就是人中龍鳳,再加上黃宇實體經濟的漸漸不景氣,牽正卿能夠翻過身來也很正常。
像牽正卿這種人,骨子裏就帶著幾分不甘寂寞的因子,所以環境剛剛好了起來,他就迫不及待的尋找著下一個賺錢項目。
“老板,那你可得小心咯,人家弄了這家大麥公司,很明顯就是來者不善,是衝著你來的啊。”季正真挑了挑眉毛,對著白寧遠調侃般的說道。
在樂通工作了這麼久,再加上現在的白寧遠業已畢業,不再是當初的那個小屁孩,所以季正真跟他不僅僅是上下級的關係,平日裏也能開一些無傷大雅的玩笑。
“那又怎麼了,以前又不是沒有和他懟過,他看著挺強大,不過就是個紙老虎罷了,沒了資源,就憑他自己,那點手段我還真看不上演,來者不善什麼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白寧遠不以為然的說道。
這麼多年來的商海生涯,白寧遠的眼界和心胸也是在飛速成長著,他雖然依舊對權力保持著敬畏,卻也不再像之前那般將其視作洪水猛獸一般,他也擁有了自己的氣度。
“好了,不說他了,沒什麼好說的,想要打敗樂通,他們先把東西拿出來再說吧。”白寧遠揮了揮手,沒有想要再在這個話題上繼續下去的意思。
別說現在的大麥公司就是一個雛形,根本就沒有什麼拿得出來的東西,前世的大麥,直到白寧遠重生之前,他們所做出來的產品依舊和現在的Lophone不在一個水平線上。
大麥想要趕上樂通現在的水準,至少也要三四年的時間,而對於更加財大氣粗的樂通來說,三四年的時間他們在科研方麵的進步和成果,要遠遠強於現階段的大麥,隻要一直保持著創造力和給用戶的不斷驚喜,就能立於不敗之地。
所以又有什麼值得擔心的呢?
頓了一頓之後,白寧遠又看向季正真:“今年的新品現在準備的情況如何?”
“已經開始生產,不過這玩意兒並不像手機那樣,已經逐漸成為生活的必須品,所以在產量上我們進行了控製,目前來說,我們準備在上市發售前,先期準備兩萬台的庫存,後續的生產情況,將根據先期的銷售情況來確定。”季正真對著白寧遠回道,一說起工作來的時候,他的神色便會變得認真起來。
他們口中的新品,便會是在今年樂通的新品發布會上所推出的另外一款產品,目前在樂通內部,知曉這款新產品消息的人,可以說是寥寥無幾,他們是打算把這個產品當成一個“彩蛋”來對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