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豈有此理,簡直要反了天了!”
果然,當聽著白寧遠說完今天所發生的事情之後,一向嫉惡如仇的周忠國,重重的一拍桌子,然後臉上露出了怒不可遏的神情,憤慨的說道。
他才離開琅琊不過一年多而已,琅琊的風氣居然變成了這個樣子,那些官員們,就好像是沒有了任何的節製一般,肆意的揮霍著自己手中的權力,就連他們的那些子女們,也是變得如此的狂妄。
一時間,周忠國簡直恨不得立即在琅琊掀起一場反腐倡廉的活動,隻可惜現在的他已經不再是琅琊的書記,雖然管理著更高一級城市的相關事務,但是對於琅琊,卻也有些鞭長莫及了起來。
所謂的縣官不如現管便是這個道理了。
“要不要我在政府常務會議上提一下琅琊這邊的事兒?”許久之後,之間平靜下來的周忠國,才對著白寧遠開口問道。
“不用了周叔,這件事我會自己討回公道來,若是你出手的話,難免會給人留下口實,畢竟您現在已經不是琅琊的書記,貿然插手琅琊的事兒總歸是不合適。”白寧遠笑著對周忠國說道。
不管周忠國剛剛所說的那番話,到底有幾分真情實意,至少白寧遠承他這個人情,不過就像他所說的,現在的周忠國已經不再是琅琊的書記,人走茶涼,他在琅琊究竟還能夠有多少影響力,還真的是一個未知數。
更重要的是,琅琊不管怎麼說,都是鳶都的重要城市,地位非比尋常,所以其他那些鳶都領導們並不願意見到琅琊官場發生什麼太大的震蕩,若是周忠國不顧一切動手的話,興許會成為官場上的公敵,那樣一來,便未免是有些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一幫琅琊本地的豪強而已,白寧遠豈會放在心上。
“好吧,就按你所說的做吧。”周忠國剛剛說完,臉上又不由得露出了幾份苦笑的神色:“現在這官是越做越大,但是行事反倒是束手束腳了起來。”
“這也是沒法子的事兒,畢竟越是往上,這幹係越大,牽一發而動全身麼。”白寧遠適時的給周忠國打著圓場。
說到這裏時候,兩個人都默契的沒有再在這個話題上繼續下去,而是說起了這段時間各自的一些發展情況,白寧遠沒有在周忠國的家裏待太長的時間,將自己拜訪的意思表達出來,這就足夠了。
而與此同時,醫院裏麵,徐然和徐清茉這對父女,總算是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晚上七點多的時候,徐清茉的母親便已經蘇醒了過來,而她的蘇醒,顯然是給徐清茉父女二人帶來了強烈的驚喜,稍稍聊了幾句之後,還處在虛弱狀態的徐清茉的母親,便又重新睡了過去。
不過她的蘇醒,顯然是讓徐清茉父女兩個人心中的那塊大石頭落在了地上。
“今天那個小白,人還挺不錯的。”坐在那裏也是無聊,徐然好似是不經意般的對著徐清茉開口說道。
“嗯~”徐清茉下意識的抬起頭來,注意到父親那似乎意味深長般的眼神之後,便下意識的別過頭去,隻是猶如蚊蠅一般的低低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