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幹什麼?”
潘玉山看著朝著自己慢慢逼近過來、一臉冷然的龍俊才等人,頓時不由得也是有些慌了神,但還是強自裝出一副鎮定的模樣來,對著他們怒斥著。
在見識過了他們非人一般的戰鬥力之後,要說心中不慌,那絕對是不可能的。
好在剛剛已經給張局長打了電話,自己這段時間跟他走的比較近,所以隻需要拖延一下時間等到警察到這裏就可以了。
悍然行凶,打傷十多個人,這已經是相當暴力的事件了,既然他不肯乖乖的將衣服交給自己,那麼自己就好好教育一下他該如何做人,到時候,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潘玉山下意識的看向麵前的白寧遠,眼睛裏滿滿的都是怨恨的神色。
“賠錢!”
白寧遠看著潘玉山,一臉的冷然:“你手下的人打壞了人家的車玻璃,趕緊賠錢!”
說話的時候,白寧遠的語氣裏,根本就沒有任何商量的意思,更像是一種通知和一種命令。
因為他剛剛所下的命令,讓車裏的章紫林等人差點受到了驚嚇,所以白寧遠對他,可以說是半點好感也沒有。
雖然潘玉山也知道自己理虧,而且現在也是形勢比人強,但是就這麼賠錢了的話,他覺得還真是沒有麵子。
再加上他還要拖延時間等到警察來呢,所以,他直接對著白寧遠開口說道:“我剛剛隻是說要衣服,至於砸玻璃的事兒我可沒說,一切都是他們自作主張,你要錢的話,找他們要去吧!”
說話的時候,他依舊是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仿佛剛剛所有做的那些,完全就是跟他無關一般。
潘玉山的回答,簡直就是刷新了白寧遠的三觀,這個人推卸責任的理由,還真是清新脫俗啊。
就連龍俊才等人,也是被潘玉山的回答給驚呆了,再看向那橫七豎八躺在地上的那些人的時候,目光裏已經多了幾分憐憫。
居然遇到了這樣的一個老板,還真是遇人不淑啊。
“你不賠是吧,這樣,一塊玻璃我找人……”白寧遠懶得跟他做什麼口舌之爭,直接要對著他下最後通牒,他剛剛就已經決定了,不給這個家夥一些教訓絕不能就這麼算了。
可是白寧遠的威脅的話還沒有說完,一陣刺耳的警笛聲忽然響了起來,緊接著便在白寧遠等人意外的眼神當中,三輛警車呼嘯著從遠處疾馳而來,然後徑直停在不遠處。
下一刻,等到車門打開,有八九個穿著製服的身影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什麼情況?”
當看到麵前橫七豎八的躺了一地的身影的時候,張成軍不由得皺了皺眉頭,看著眼前的白寧遠等人問道。
事情的經過,他已經在電話裏聽潘玉山講過了,當然,他不相信裏麵沒有潘玉山的添油加醋,心中也是有了一些心理準備,可到了現場,看到這滿地呻吟的情景的時候,還是不由得吃了一驚。
要知道,白寧遠那邊,不過就隻有五個人啊,這到底是什麼戰力。
更重要的是,在白寧遠和章紫林化了妝之後,潘玉山雖然看不出來,但是張成軍因為職業的關係,下意識的覺得,白寧遠好似有一些麵熟。
張成軍臉上是不動聲色,但是他身後跟著的幾個下屬,心中卻是不由得一緊,渾身肌肉不自覺的緊繃了起來,一旦對方有什麼不妥的舉動,他們會在第一時間做出反應。
“張局長,你來了,我……我要報警,這些人,大肆的行凶,你看,把我的人都傷成什麼樣了,你們快點抓他,一定要給我做主啊,對了,你們來之前,他們還威脅我呢!”潘玉山看到張成軍帶著幾個下屬過來之後,原本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是放了下來,緊接著便對著張成軍大聲的哭訴著,看他臉上那委屈的模樣,仿佛真的是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一般。
聽到潘玉山的話,再加上眼前這滿地痛苦哀嚎的視覺刺激,張成軍的那些下屬們,幾乎是條件發射一般的弓起了身子,如臨大敵的看著白寧遠一行人,緊繃的臉上還略帶一絲緊張,對著白寧遠等人大聲的嗬斥道:“不許動!”
那些人都知道,張成軍是接了潘玉山的電話趕到這裏來的,所以他們心中下意識的是有些偏向潘玉山的,畢竟潘玉山跟自家局長認識的事情,他們也都知道。
他們趕到這裏來,不也是給潘玉山撐腰來的麼。
手段這麼凶殘的暴徒,絕對不能放過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