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溫予初直接開車去了溫時南的別墅,他剛安定下來,去問候一聲。
剛進別墅,傭人就告訴他,溫時南昨晚徹夜未歸,溫予初奇怪之餘,給溫時南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顯示無人接聽,溫予初蹙眉,問了句,“那太太呢?昨晚回來沒有什麼?”
傭人禮貌的回答,“太太倒是很早就回來了!”
於此同時,二樓傳來高跟鞋踩地的噠噠聲,溫予初和傭人同時往樓上看去。
二樓樓梯上,簡頌恩剛好下樓,看到溫予初時,腳莫名的頓住,扶著樓梯的手驀然攥緊。
兩人對視的那一霎那,簡頌恩不由自主的避開溫予初的炙熱的目光。
空氣中瞬間彌散著一股尷尬的氣息,簡頌恩手指將散亂的發絲攏於耳後。
嘴角扯出一個淡笑,若無其事的走下樓梯,以主人之姿對溫予南說,“時南不在,小叔有什麼事不妨告訴我,他回來我好轉告。”
溫予初對上簡頌恩的眼,在她的水眸裏,她再也看不到往昔的柔情蜜意,有的隻是冰冷和陌生。
溫予初的心顫動了一下,他似乎聽到了心髒碎裂的聲音,可很快,他就斂去了臉上那絲異樣。
唇畔彎彎的解釋,“其實也沒有什麼事,就是大哥剛回國,什麼都不熟悉,我來問他一下有什麼需要的,我好安排。”
他解釋,其實他自己也說不清,到底是為什麼來這裏,早上他一睜開眼睛,滿腦子想的都是簡頌恩,或許,他來,隻是為了看看她而已。
簡頌恩微笑著,聲音輕柔的說,“謝謝小叔關心了!這些都是我份內的事,以後我會花時間去了解的。”
簡頌嗯說著,對他完全像對待陌生人一樣,態度和眼神與從前完全就是兩個人。
“嗯,有什麼需要的盡管說!”溫予初表麵一副平靜無波的樣子,心中卻暗潮湧動。
轉身離開的瞬間,視線無意間瞥見簡頌恩的脖子,她白皙的皮膚上,多了一點點淤青。
溫予初整個人都愣住了!昨晚他們在宴會酒店是有多激烈,才會種下這麼明顯的草莓。
簡頌恩的身體他最清楚不過,敏感而容易出現痕跡,看來他們很恩愛,溫予初想,心中酸澀一片。
正落寞間,簡頌恩似乎察覺到他目光中的異樣情緒,伸手立起衣領,遮住了脖子上那塊淤青,有些慌亂的垂下眼眸,臉上紅一陣白一陣。
空氣中再一次彌散著尷尬的氣息,兩人尷尬的對視一眼後,正不知道該如何收場的時候,皮鞋踩地的聲音響了起來。
兩人不約而同往聲音的方向望去,看到溫時南正趔趄走了進來。
手指勾住披在後背的外套上,空氣中頓時充斥著一股濃重的酒精味,溫時南正一臉壞笑的抬起頭,看到溫予南和簡頌恩正盯著他,立刻收了臉上那抹壞笑。
轉而換上一抹驚愕的深情,不明就裏的看著兩人,“予初?”
溫時南一臉怪異的看著他,猩紅的眼眸裏布滿了血絲,剛才的紈絝勁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
溫予初忍不住蹙眉,這跟昨晚宴會上他看到的溫予南完全是兩個樣子,一個痞態,一個溫文爾雅。
前後不一致,也許是因為醉酒的原因吧!溫予初隻能這樣告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