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回去吧,我一個人待會兒就好了。”
趙希陽和周蓬無奈地歎了口氣。
兩人從列缺家離開後,一起商量,由趙希陽親自去找一趟丘巒。
他們不知道丘巒現在住在那裏,隻能等到第二天課後再去美術係找他。
“白色巧克力?誰送你的?”
“不告訴你。”
“我想起來了,今天是白色情人節,有人對你表白了?”
“都說了,不告訴你。”
坐在前麵的兩名同學在說話,聲音從前排飄過來。
丘巒正低頭收拾著東西,有人在門口叫他:“丘巒,外麵有人找你。”
他隨意地掃了一眼,在確定找他的人不是列缺後,慢慢起身走出了畫室。
“有事嗎?”
“嗯。”趙希陽點頭,斟酌著用詞說:“是老缺,他的易感期到了,你有時間可以去看看他嗎?”
丘巒毫不猶豫地回答:“沒時間。”
趙希陽見他要走,忙說:“隻需要看一眼就好,或者,拿一件你的衣服給他也可以……”
他的聲音越說越小。
沒辦法,是列缺有錯在先,而他也是列缺的‘幫凶’。
“我和他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丘巒扔下這句話,麵無表情地轉過身去。
“那天……”趙希陽便在這時開口:“那天的遊泳聯賽,老缺沒有報名,是為了你才去做替補的。”
聽到這句話,丘巒停了下腳步,然後接著往畫室走。
什麼為了他,又不是自己讓他去的。
列缺的易感期……和他又有什麼關係呢?
丘巒回到畫室,心裏卻是久久不能平靜,甚至莫名有些煩躁。
他最後還是沒有聽趙希陽的話去找列缺,而是直接坐車回了出租屋。
憑什麼是他去找列缺,列缺不會自己來找他嗎?
段知意還沒回來,正在玄關換鞋的丘巒想到這裏,動作忽然頓住。
是他不準列缺來打擾他的。
就在這時,門鈴被按響了。
丘巒以為是段知意回來了,想都沒想便順手打開了門,一大捧嬌豔欲滴的紅色玫瑰花瞬間湧入視野。
“你是丘巒嗎?”快遞員問。
“嗯,我是。”丘巒呆呆地回答。
“麻煩在這裏簽個名字。”
“哦……”
丘巒這才被他的聲音拉回神,在他手指的地方簽上自己的名字。他還沒來得及問清楚這捧玫瑰花是誰送來的,快遞員便忙著下樓去了。
花束中間夾著一張粉色的卡片,上麵寫著——‘小巒,情人節快樂’。
丘巒捏著那張卡片,恍了恍神。就算他沒有去問快遞員,也大概能猜到送這捧花的人會是誰。
除了列缺,沒有別人。
他把玫瑰花放在玄關處的櫃子上,沒有思索太久,重新換了雙鞋子準備出門。剛邁出門檻,他又回身擰開了門鎖,把那捧玫瑰花一道捎上。
而此時此刻,另一邊的列缺正窩在沙發裏查看著手機訂單,上麵顯示著半個小時前派送已成功。
本來說好要精心準備一下向丘巒表白的,卻不想被易感期耽擱了。他現在這副樣子別說表白,連去見丘巒都覺得不好意思。
不過,花好歹送過去了。
他正想著,門‘叮咚’響了一聲,有人在按門鈴。
“誰?”列缺一邊問著一邊走過去把門打開。
在看見丘巒站在門口的那一瞬,他整個人都呆住了,聲音則是又驚又喜:“小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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