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缺絲毫不為所動,親完了耳朵又去親他的唇角,似已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裏。
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和丘巒親密接觸了,又剛好碰上易感期,有些事一旦發生了,便開始變得不可收拾起來。
“嗚!”丘巒不斷掙紮著,試圖躲開他的親吻,與此同時,凶巴巴地威嚇他:“你……你……你……我要……剁了你!”
一句話斷斷續續換了好幾口氣才說完。
列缺不顧他的掙紮,順勢將他推在沙發上,不停地親著他。
“你剁吧。”
“列缺!”丘巒見他即將把手伸向不該伸的地方,心裏猛地一驚,大聲喊出他的名字。他的一張臉漲得通紅,及時喝止並放話:“你會後悔的!”
列缺這才如大夢初醒一般,驀地停下了自己的動作。他一鬆手,懷裏的丘巒便瞬間掙脫桎梏,迅速逃離了他的視線。
隨著‘嘭’地一聲,門關上了。
列缺碰了一下受傷的嘴角,在沙發上坐直身,扶著額頭。
完了,他好像把事情搞糟了。
列缺按了按眉心,一閉上眼,剛才的畫麵又浮現在腦海裏。
不過,親的時候……小巒的臉好像也紅了。
啊!為什麼他沒有忍住!
列缺抹了把臉,不禁陷入苦惱。
接下來該怎麼辦?
從列缺那裏出來,丘巒一顆心跳個不停。
他就不該來看他,這下好了,還差點把自己搭進去。
丘巒輕輕碰了下被親過的唇瓣,整張臉從雙頰紅到耳根。
列缺這個禽`獸!無恥之徒!混蛋!
他在心裏罵了列缺千百遍,緊接著,低頭看向自己的肚子,用手輕輕撫摸了一下。
寶寶應該沒事吧?不知道有沒有被嚇到。
都怪列缺!死列缺!臭列缺!
他氣得踹了下牆角,又趕緊護住肚子。
丘巒回去的時候,段知意也回來了。他還站在玄關處出神,便聽見段知意問他。
“小巒,你今天回來過一趟嗎?”段知意見他露出一臉不解的表情,微笑著解釋:“我看到你鞋子的位置被換過。”
“哦……”丘巒點了點頭:“回來過,又出了趟門。”
他沒說自己去了那裏,段知意自然也沒多問。
“回來得正好,吃過晚飯了嗎?忘了提前打電話問你。”
“還沒。”
“那快去洗手吃飯吧。”
“好。”
這段時間列缺易感期到了不便出門,段知意也忙得沒空從渝大這邊坐車去找他。他怕被丘巒發現之前那些不是自己做的,於是開始學著自己做飯煲湯。
“怎麼樣?”段知意充滿期待的眼神問。
丘巒喝了一口,味道有點鹹,但他沒說,隻是點頭做了個簡單的評價:“挺好的。”
“那就好。”隻要沒露餡就行。
段知意正鬆了口氣,便聽丘巒接著說:“今天他訂了一束花送過來,我給他還回去了。”
“哦。”所以……小巒是出門去找列缺了?
段知意還沒意識到地址暴露的事,隻對丘巒的行為感到有些小小的意外。
按理來說,丘巒可以直接寄回去,完全沒必要親自去跑一趟。難道是……他知道列缺易感期到了?打著還花的名義去探望列缺?
小巒果然還是喜歡列缺的。
段知意正想著,忽然聽見丘巒說了一句:“之前的湯,都是他煲好送來的吧。”
“嗯……”段知意點了下頭又連忙搖頭,很沒底氣地否認:“不是……”
最後,他選擇了放棄,主動坦白並反問:“是……小巒,你早就知道了?”
丘巒沒點頭也沒搖頭。
段知意以為他會說讓列缺以後別送了,結果一直到吃完飯,丘巒都沒有再提過這件事。反倒是像揣著心事一樣,早早地洗漱完便鑽進了自己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