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軍嫂離開了食堂,顏麗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然後她就聽到一個胖胖的軍嫂同那個好看的軍嫂說道:“嫂子,你家鄭團長咋了,剛才急匆匆走掉了?”
轟地一下,顏麗感覺自己在心裏建立起來的那片純粹美好的情感天地崩塌了。
原來,她真的是鄭團長的妻子!
顏麗直直地盯著鍾希望的背影看,不甘心,強烈的不甘心!
鍾希望敏感地察覺到有人在注視著她,回頭一瞧,恰好與那個扶著食堂大門的姑娘對上了視線,正是那個最後登台跳舞的台柱子。鍾希望覺得這姑娘挺不不錯的,沒什麼人看還能堅持跳到最後,就是情緒沒怎麼控製住,但人無完人,況且這姑娘還這麼年輕,想必心性再磨練個幾年後會更完美。
於是,咱們的鍾奶奶本著對後輩應該給予積極的肯定和鼓勵的原則,衝著那姑娘微微一笑。
顏麗沒料到鍾希望居然會對著她笑,雖然那笑容看起來很無害,很溫柔,但是在她眼裏那就是赤裸裸的炫耀,身為勝利者的炫耀,所以那一瞬間她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眼淚撲簌簌滾落了下來。
這下輪到鍾希望奇怪了,咋回事?這姑娘咋哭了?莫非是因為她鼓勵的微笑而深受感動的?想來如此了!
鍾希望覺得這姑娘是個性情中人,要求一點都不高,觀眾的一點鼓勵都能感動得流淚了。
於是她對這姑娘的印象就更好了,又對著她揮了揮手。
而看在顏麗的眼裏,那就是“拜拜了您內”的意思,於是她羞惱地轉身跑回了食堂。
鍾希望揮動的手還在半空中停著,心道,那姑娘是害羞了吧?
鍾希望不知道的是,她在毫不知情下就成功打敗了一個隱性情敵,而她還在之後跟鄭曙光提了提,說這個慰問團的台柱子小姑娘挺不錯的,長得漂亮,性格也好,尤其是有一顆感情豐富的心什麼的,鄭曙光當時聽得是雲裏霧裏的,隻順著她的話嗯嗯幾聲。
且說鍾希望和其他軍嫂都回到了軍屬大院,至於秦桂花問她的問題,她也不清楚,當時食堂特別嘈雜,她還一心看節目,並沒有發揮出她耳力過人的特長來。
鄭曙光是在半夜裏回來的,帶著一身的寒氣,當然,屋裏的溫度也不高。
鍾希望當時就從空間裏出來了,看了看手表,淩晨兩點了。
“還沒睡啊?”鄭曙光小聲問了一句。
鍾希望嗯了一聲,其實她在空間裏是正常作息,這時候正是她睡飽八小時,而後又鍛煉了兩小時,並洗了澡準備學習的時間。
見鄭曙光剛回來又要走,鍾希望忍不住問:“你去哪兒?”
鄭曙光遲疑了一下:“去廁所。”
鍾希望怔愣了一下,她這時才發現一個問題,她這小院裏並沒有廁所,因為她有空間,這方麵根本不需要考慮,所以之前的幾天她也沒在意,好像整個軍屬大院就兩間公共廁所,一男一女,位於大院最西邊,走路過去還得五六分鍾的樣子。
鍾希望一想,天寒地凍大半夜的,還要走那麼遠去廁所,於是便道:“不要去了,就先在院子南邊的下水溝那裏解決吧,明天我準備個帶蓋的木桶放在院子裏,白天去上廁所,晚上就用木桶。”
鄭曙光有點尷尬,他能跟她媳婦說,他一般是在部隊那邊的廁所解決完再回來,偶爾在這邊有需要的話也是直接在小院的下水溝那裏解決的,根本就沒去那麼遠的廁所。
鄭曙光放完水,洗了手後就想直接進臥室睡覺的,卻被鍾希望給堵了出來,隻見她翕動了一下挺翹的小鼻頭:“嗯,有血腥氣,還有消毒水的味道,你去醫院了?”
鄭曙光的臉色有些消沉:“嗯,趙衛國受傷了,挺嚴重,兩條腿都粉碎性骨折。”
這個消息有點突然,鍾希望有一瞬的恍惚。
她想到那個高大挺拔,英姿勃勃,笑起來很有軍痞味道的趙衛國,眉頭也跟著皺起,她知道,他應該是去執行任務時受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