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希望冷冷地看著地上暈倒的男女,四五十歲的年紀,外表看起來都是老實憨厚淳樸善良的鄉下人,但實際上卻是畜生都不如的人拐子。
鍾希望走進西隔間,發現床上躺著一個三四歲大的小男孩,四肢被布條綁著,嘴巴裏也塞著破布。小男孩臉蛋和身上都髒兮兮的,還散發著一股尿騷屎臭味,此刻正驚恐畏縮地看著鍾希望。
鍾希望的心揪疼了一下,由這個小男孩就能想象出小希罕會有的遭遇。
“你別怕,我是來救你的!”鍾希望柔聲說道,剛要抬手去幫他解開布條,卻發現他猛地瑟縮了一下,身體抖得像打擺子。鍾希望拿下他口中的破布,他也不敢叫出聲,整個人像隻受驚的小灰鼠一般想將自己一縮再縮。
鍾希望趁著替孩子鬆綁的時候給孩子紮了一針讓他睡著,而後從空間裏拿出他之前給小希罕準備的一身衣服。給孩子擦洗換衣服時,她發現孩子身上縱橫交錯著很多傷痕,有繩條抽的,有布條勒的,也有指甲掐的,還有煙鬥燙的。鍾希望的眼淚忍不住就流了下來,她迅速給孩子洗淨換好衣服,然後將鍾來春喊進來抱著孩子去車上,並吩咐他將車開到一戶人家的屋後,那裏種著一片小樹林,夠隱秘。
鍾希望將那對人拐子夫妻弄醒,也不逼問,直接用精神力引導他們說實話。她的精神力已經達到B級,完全能夠控製人的神智了,隻不過控製需要耗費大量的精神力,在這兩個人渣身上耗費自己的精神力太不值了,還是引導好點。
這對夫妻男的叫仝大江,綽號老馬,五十三歲,女的叫賴小花,四十八歲,表麵上是老實巴交的鄉下農民,但副業卻是拐孩子賣了賺錢,幾十年來,包括最近拐來的四個,被他們拐賣的孩子總共有三十二個,簡直罪大惡極,死不足惜。
鍾希望真想將他們狠狠折磨致死,但又覺得髒了自己的手,重要的是她不能因為這些人渣而犯法將自己搭進去,於是直接下針讓他們下半輩子都癱瘓掉,不過估計他們也活不了多久,一旦被警察定案他們應該會被槍斃。
鍾希望讓這夫妻倆的四肢都不能動彈,唯有頭部能動,嘴巴也發不出聲音。鍾希望就從婦人的針線筐裏翻找出幾根針來,是那種納鞋底的大針,一邊等著他們口中的那個接頭人宋毛驢,一邊用這兩人的麵部當靶子練習射飛針。
這兩人驚恐地瞪大眼睛,不敢眨眼,因為鍾希望說了如果他們眨眼,她會直接將他們的眼珠子給挑出來。每一次飛針射來,他們都怕得要死,沒兩回,就嚇尿了。鍾希望撇撇嘴,索性離得更遠些練習,但刺進他們麵部的深度卻更深了,而且鍾希望是專紮讓他們疼的地方,每一次拔出來都冒出一顆豌豆大的血珠,沒一會兒整張臉上都像出滿了暗紅的水痘,看著著實恐怖,折磨得他們生不如死。
據這兩人說,那個宋毛驢前幾天來過一次,那時候孩子的咳嗽還沒好透,就約定好今天再過來的。
鍾希望沒等多久,從她進來到將那夫妻倆折騰一遍不過半個鍾頭的時間,那個叫宋毛驢的果然來了。就像對付這對夫妻倆一樣,鍾希望也讓宋毛驢體驗了一把尿失禁的感覺。
鍾希望和鍾來春將這三人直接捆了扔到小皮卡後麵的車廂裏,再用裏頭蓋貨的麻袋蓋上,然後直奔縣城而去。從宋毛驢那裏鍾希望成功得知了這夥人的下一個窩點,如此抽絲剝繭層層追查下去,三天時間,鍾希望終於在外省的一個小鎮上找到了小希罕和另兩個孩子,以及他們從別處拐去的十來個孩子。鍾希望找到他們最終的老窩後,直接就讓警察全權處理了,而她和鍾來春在做好筆錄後直接帶著淩鎮的四個孩子回來了。
鎮上丟失孩子的兩家人摟著失而複得的孩子嚎啕大哭,對鍾希望和鍾來春也是感恩戴德,他們也沒什麼能力買厚重謝禮,隻能用他們心裏覺得最尊貴的方式——直接給他們跪下來表示謝意。鍾希望和鍾來春哪裏會受如此大禮,直接避開了。而劉金鳳在見到自己閨女劉杏兒時,也是又笑又哭了半天,她已經不知道要怎麼感謝鍾希望了,索性虱子多了不怕癢,隻能銘記在心,待以後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