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叔叔,樂樂好想你啊,你想我了嗎?”顏樂樂沒有親到鍾小弟的嘴,心裏還有點不高興,就在鍾小弟的兩邊臉上來回親了好幾下。
鍾小弟差點沒忍住直接將掛在他身上的孩子給扔出去,心裏那叫一個惡寒,雖然理解可能是孩子在國外長大的緣故,但他還是從骨子裏認為這孩子不矜持,行為舉止太嚇人了!
鍾希望雖然有點吃驚,但還算在可接受的範圍,畢竟後世的影視劇裏也不少這些開放的鏡頭,當然,也可以說她是站著說話不腰疼,若要是有個這麼大的男孩如此撲過來抱她親她,她一準也會受不了。
顏玲玲見到鍾希望時,發現她居然一如十來年前她見到她的那副年輕水嫩的模樣,要說變化,可能就是身材變得更好了,特別是胸和臀,尺寸那叫一個傲然,即便是包裹在寬鬆的軍裝下,仍然讓人無法忽視。
顏玲玲覺得自卑了,同時對鍾希望感到嫉妒了。她本來還對自己挺有自信的,可是現在她覺得自己就像朵即將落敗的喇叭花站在了一朵猶掛著晶瑩露珠的玫瑰花骨朵旁邊,兩相對比,優劣立見。
鍾希望是想和顏玲玲談話的,所以便衝鍾小弟使了個眼色,鍾小弟僵硬著聲音將顏樂樂帶走了。
當涼亭內隻剩下鍾希望和顏玲玲兩人時,鍾希望還沒開口,顏玲玲就有些激動地搶白道:“大姐,希望你能成全我們,我是真的很愛很愛冀!”
鍾希望笑了笑:“你別緊張,我今天隻是過來見見你們,我不打算插手你們之間的事,一切全憑希冀自己做主。”
顏玲玲就覺得自己拚了很大的勁兒,結果卻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心裏這叫個憋屈堵。
“是,是嗎?嗬嗬……”顏玲玲尷尬地笑了笑,一時間兩人都不出聲了,氣氛很是沉悶。
鍾希望沒感覺有什麼,可顏玲玲卻如坐針氈,不一會兒就出了滿身的汗,她不停地拿手帕擦汗,心道,幸好今天沒化妝,不然一準會花得很難看。
“那個……”
“什麼?”
鍾希望才開口,顏玲玲就立馬脊背挺直全神戒備地看向她,表情十分嚴肅緊張。
鍾希望又笑了笑:“你別緊張,我其實隻是想問問你當年為什麼要和希冀分手?”
顏玲玲顯然沒料到鍾希望會問當年的事,隨即她便反應過來,這是“從頭算賬”的意思嗎?心裏更緊張了。
“當,當時,他才隻有十六歲,我比他大六歲,如果他成年也就罷了,這樣我也不會那麼有犯罪感,可是他是未成年,所以……”顏玲玲回想起當初的青春歲月,心裏也是唏噓不已,“如果早知道現在我還是會愛上他,當初就是所有人都用異樣的眼光看我,我也不會和他分手!”
“當時他非常難過,不過還好,沒過多久就走出來了,當時我就想,這隻是他的一次小小情劫,度過了會變成他人生的財富,所以我得感謝你,你沒有以著‘不忍心傷害他’這種自私的借口一直吊著他,直到,毀了他!”
明明是感謝她的話,但在顏玲玲聽來卻有種讓她毛骨悚然的感覺,特別是最後那三個字——毀了他!
“不,不會的,我,我不會害他,我愛他呀!大姐,請你相信我,我是真心誠意的!”顏玲玲急忙表態,又驚出一腦門子汗來。
其實她現在,不,應該是她家現在的處境並不好,因為她父母就是“資本家”,而她就是“資本家小姐”,而她女兒就是“假洋鬼子資本家小姐”。所以她想再找到讓自己合意的對象真的很難,而鍾希冀除了年齡小點,其他各方麵都非常完美。而且,他們倆以前還有過一段感情基礎,最關鍵的是她現在依舊對他動心不已,她真的不想錯失良機。
鍾希望已經有點笑不出來了,顏玲玲此時緊張的模樣讓她覺得自己像個傳說中的“惡大姑子”,尖酸刻薄,專門棒打鴛鴦。同時她也替顏玲玲感到累,她相信她是因為不想失去鍾小弟,所以現在才膽戰心驚地麵對她這個大姑子。不過在她看來,顏玲玲之所以不想失去鍾小弟,似乎並不單純是因為“愛到死去活來,離開就會死”的地步,好像還有點“在人生低穀時恰好碰到,於是趕緊抓起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