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中午鍾耀和他的戰友們正在密林中與一夥武裝歹徒團夥火拚對峙時,鍾希望突然就憑空出現,並及時救了差點被炸飛的他,之後又迅速將那夥歹徒給滅了,而且是抓的活口,隻不過那些活口都四肢癱了。
為了不曝光自己突然出現的詭異現象,鍾希望隻說自己是神秘空降兵,專門為了此次任務來的,之前隻是隱匿起來觀察敵情了。與鍾耀一起行動的有五人,他們已經完全被鍾希望的英姿給征服了,正想跟她多說幾句話時,鍾希望卻突然昏倒在地。
鍾耀一急,一聲“媽”喊得調兒都變了,而他的戰友們這才知道原來這個強大無比的大姐姐居然是他的母親。
醫院也檢查不出來毛病,鄭曙光隻好將鍾希望帶回G市,鍾耀也跟領導請假回去了,並很快通知了鄭典。
鍾希望直到七天後才醒來,因為一直是靠輸液維持體內最基本的營養需求,整個人瘦了一圈。
她一醒來,就見到了坐在她床邊的鄭曙光,原本看起來隻才四十出頭的人,現在居然一下子就和他實際年齡一樣老了,而且眼內血絲滿布,嘴唇上起了好幾個燎泡,下巴上也胡子拉碴的。
“這個糟老頭是誰呀?”鍾希望一說話就發現自己的聲音非常沙啞,嗓子裏也幹澀不舒服。
“你個沒良心的丫頭,曙光可守了你幾天幾夜了,結果你醒來第一句話就是嫌棄人家……”鍾娘沒好氣地數落鍾希望,但說著說著就哭出了聲,“真是的,早知道俺現在要為你擔驚受怕的,還不如當初就跟你爹一道走了算了……”
從鍾希望莫名失蹤到現在,鍾娘一直繃著自己,逼著自己挺住,而這一刻她終於爆發了。
鍾希望急忙想坐起身替鍾娘擦眼淚,但因為躺了七天,身體有些僵,一下子居然沒坐起來,全身的骨頭還酸疼得厲害。
鍾娘一見鍾希望齜牙咧嘴的,立馬就不哭了,反倒擔心地問她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這時,鍾耀和鄭典走了進來,兩人的眼睛都紅紅的,精神也不大好,顯然這幾天對他們來說是他們這順風順水的二十年來最痛苦的煎熬。兩人齊聲叫“媽”,臉上的表情竟似兒時那般充滿了對鍾希望的依賴。
隨後鄭曙明、鍾小弟、鍾小妹、鍾希罕、鍾來春、劉大海等連同他們的愛人和孩子,一大群人都擠了進來,緊接著就是“大姐”、“大姨”、“大姑”的稱呼聲充斥在鍾希望的耳內。
鍾希望看著圍著自己的那一張張關切的臉,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心裏暖暖漲漲的,於是笑著道:“既然大家都來了,那咱們就熱熱鬧鬧地聚一回吧!”
叫好聲、歡呼聲一片。
等臥室裏隻剩下鍾希望和鄭曙光兩人時,鍾希望才發現鄭曙光居然哭了,雖然沒有哭出聲來,但眼淚卻一直朝外湧。
“我這不是沒事嗎?好了,別哭了,哭得我心都疼了!”鍾希望將鄭曙光摟在懷裏,輕聲跟他解釋她這回的凶險過程,“我讓小拉強行幫我開通A通道,以空間作為中轉站瞬間到達目的地。你知道的,我的精神力等級還沒達到A級,所以強行的結果就是我到達目的地沒堅持到一個鍾頭,精神力就崩潰了,所以才會昏迷不醒。現在我已經鏈接不上空間了,不過能救回鍾耀,這個代價還是值得的,隻是我之前將很多東西都放到空間了,棉被衣服什麼的,可惜了,隻能便宜小拉了!”
鄭曙光從鍾希望懷裏抬起頭,轉而將她摟進懷裏,下巴抵著她發頂,啞聲道:“隻要你好好的在我身邊,什麼都無所謂!”
鍾希望低低地“嗯”了一聲,兩手也情不自禁地摟緊鄭曙光的腰:“我們都好好的!”
七年後——
鍾耀和鄭典這對孿生兄妹和各自的另一伴一起在平京飯店舉行婚禮。婚禮是中式的,拜天拜地拜高堂,而且還要跪下磕頭敬茶。
鍾希望和鄭曙光準備給鍾耀的媳婦以及鄭典的丈夫磕頭禮的,結果鍾希望一摸隨身小包,沒有?她這才回想起來,可能是放書房茶幾上忘裝進去了!
鄭曙光見鍾希望摸包的動作有所遲疑,心裏也是咯噔一下,但他麵上卻絲毫不顯,隻不著痕跡地捏了捏鍾希望的手,意思是,如果忘記帶禮物了,不如就直接給錢吧!
鍾希望雖然懂鄭曙光的意思,但到底覺得自己這次的失誤實在是太不應該了,心裏有點不甘,想著要是空間還在就好了,裏頭有她早年收集的黃金首飾和翡翠首飾,各種玉雕什麼的,招之即來啊!
而就在這時,奇跡出現了,她居然發現她又能鏈接上空間了,於是她很自然地便從包裏摸出了禮物送給兩位小輩。
於是在當晚,鄭曙光又一次被鍾希望帶進了久違的空間。
三十年後——
平京某公園內,九十二歲的鄭曙光和八十九歲的鍾希望手牽著手坐在樹下的木製長椅上。
和煦的陽光自繁茂的樹冠間投下點點碎金,像是一群極具靈性的小精靈般,隨著和風在兩人的臉上身上歡快地跳躍著,兩人滄桑的眉眼間盈滿笑意。
“太爺爺!太奶奶!”
不遠處,一個三歲左右的小男孩正向他們跑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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