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蓉死了?那個前世親手要了她命的人就這樣死了?
鳳狂瀾聽到晴雪傳來的消息時還有些茫然。
或許是因為前世被林婉蓉殺死時的印象太過深刻,鳳狂瀾有些不敢輕易相信林婉蓉就這樣死了。
窗外的雨滴滴答答的下著,一如鳳狂瀾此刻的心情。
傅尚書急火攻心暈過去,直到第二天夜裏才將將醒來,剛剛睜開眼睛,就見溫姨娘手裏拿著帕子替他擦著額頭。
“老爺您醒了?身體可還有哪裏不舒服?”溫姨娘滿臉擔憂,一雙含情眸子水光瀲灩。
傅尚書心中一動,如今他身體大不如前,可始終陪伴他在床榻前的原來隻有溫氏一人。
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
想他與傅李氏十多年的夫妻情分竟然說沒就沒,反倒是被他送往府外別院的溫氏待他始終如一,如今他纏綿病榻,他的妻子與兒子們不見蹤影,隻有溫氏不離不棄。
大約是身體大不如前,經曆了這些許糟心事,傅尚書一夜之間想清了很多事。
“那個孽子呢?”傅尚書的聲音有些沙啞。
溫姨娘神色一動,自然知道傅尚書說的是誰。
“大少爺一直都在門外跪著,後來我見外麵下了雨,怕傷了大少爺的身體,就讓人把他送回去了。”
傅尚書聞言冷哼一聲,若真是知錯了,有心又豈會離去。
溫姨娘眸光閃了閃,道:“大少爺離去的時候腿都有些不適了,還好沒有跪太久。”
隻是有些不適,並沒有其他症狀,說明隻跪了一會兒,毫無悔改之心,溫氏的話說的很有技術含量。
果然,溫姨娘話音一落,傅尚書的臉色一下子又沉了下來。
“這個畜生,竟然毫無悔改知心,毫無廉恥,這些年來我究竟是養了個什麼玩意兒!”拳頭重重的錘在床上,傅尚書一急,被刺激的又咳了起來。
溫姨娘趕忙扶住傅尚書,伸手在他背上輕輕撫了撫。
“老爺息怒,父子之間哪有什麼隔夜仇,或許這件事是林姨娘誣陷大少爺也說不定。”
溫姨娘不提這事還好,一提林婉蓉,傅尚書火氣又開始上湧。
“那個賤人死了嗎?”若說傅尚書最後悔什麼事,那就是當初將林婉蓉納進了府裏,否則又怎麼會出了這麼多事。
溫姨娘點點頭,神色有些哀愁,道:“大少爺那一腳踢得太重了,林姨娘當場就咽了氣。”
“嗬,恐怕是害怕那賤人繼續說出什麼不好的事,這才殺人滅口吧!”傅尚書對傅子安已經完全失去了信任,在傅尚書看來,如今的傅子安就是一個養不熟的白眼狼,一個不知廉恥的孽種。
溫姨娘靜靜地站在一旁沒有再說話,該說的她都說了,如今就看傅保怎麼處理傅子安了。
“去,你去替我給宗族傳一句話,就說我要將長子傅子安踢出嫡係……”
大慶京城近日裏傳出了個消息,尚書府的大少爺傅子安被傅尚書踢出了宗族嫡係,這一舉動震驚大慶。
傅子安是誰,那可是傅尚書的親兒子啊,已故的發妻留下的長子,雖說後來傅尚書又娶了續弦傅李氏生下了嫡次子傅子齊,但傅子安卻是名正言順的嫡長子,可如今傅尚書竟然親手將他踢出了嫡係,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的傅子安將淪為庶出,其將來與尚書府的繼承上再無任何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