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愚蠢的計謀(1 / 3)

靈魂離體付出的代價是陽體的極度虛脫,盡管渾身無力,但秦良玉的心情格外好,就連跟在她身後的閔衛都明顯感覺到了。

“你好像很開心?”閔衛的聲音悶悶的。

秦良玉微側下頭,瞟了眼身後的閔衛。自偷聽得知閔衛對自己的心思後,每次在麵對他時,秦良玉便多了份尷尬。

“嗯,我開心是因為我還活著!”秦良玉想通過這種說法,將閔衛的注意力轉移。

閔衛沒再吱聲,秦良玉暗自舒了口氣。閔衛就這點好,雖然總是板著張臉沒個笑容,但話語少,不會給人難堪。

提著馬依風給她買的飯菜,秦良玉低頭小心而又緩慢地挪動著有些虛浮的腳步,向看守所監室的方向走去。

剛步入走廊,她手裏的飯菜所散發出的香氣,立即勾起兩邊監室裏關押的男號們的食欲。

人在特定環境和條件下,在麵對溫飽和情愛的選擇時,口腹之欲永遠居於欲望之首。此刻從他們吞咽著口水,將視線由最初看向秦良玉嬌媚的麵容,改向她手裏提著的飯菜,便可見一斑。

從窗戶的反光處看到秦良玉回來的鄧潔和孫翊爾,早已等候在門邊。秦良玉進來後,她們倆趕忙接過秦良玉手裏提著的袋子,並扶住她虛弱的身體,替她脫下鞋子,將她攙扶到通鋪上。

秦良玉剛倚靠到自己的被褥上伸展了下有些虛乏的身體,就聽到走廊裏傳來放風的號令。

一直等到放風籠門開啟,所有人都出去後,秦良玉這才招呼鄧潔和孫翊爾將飯菜打開分吃。

林妮倒是變得乖巧了,知道秦良玉不會分給她,在她們剛開始吃的時候,她便識趣地離開監室,去放風籠與外麵甬道裏經過的勞動號聊天去了。

見人都走了,鄧潔一邊吃著秦良玉帶進來的飯菜,一邊小聲道:“你倆有沒有發現林妮這幾天挺不對勁的?”

孫翊爾看了鄧潔一眼,茫然地搖了搖頭,繼續悶頭吃她的飯。

秦良玉沒有吱聲,其實她早就發現了林妮的反常,隻是她不能對鄧潔她們說出林妮的反常,是來自於她在控製她的思維和想法。

“以前她跟李國良兩個是屬於交易性的接觸,也就是說,李國良給林妮點好東西了,林妮就跟他親熱,就好比外麵那些幹小姐的,見錢就拉巴腿是一個道理。”

孫翊爾偷瞄了眼走廊,見來往不少的勞動號在搬東西,便用胳膊肘拐了下鄧潔,“你小聲點,能斯文些描述嗎?幹嘛說得那麼直白!”

鄧潔梗了下脖子,將聲音降了降,接著道:“我這幾天大概受涼了,這月經非但沒完沒了地滴答,肚子還特別不舒服,弄得我晚上這覺都睡不好。”

吞下嘴裏的飯菜,鄧潔接著道:“上次李國良的班,該死的我越肚子疼得睡不好覺,這林妮和李國良偏還沒完地鬧,我估計兩邊的男監室都能聽到。”

“你說他們倆那樣鬧騰,不是在刺激像我這樣的過來人難受嗎?”

秦良玉和孫翊爾對視了眼,都一臉無奈地聽鄧潔繼續說下去,對於鄧潔的話,兩個人都非常默契地不接腔。

鄧潔回瞪了眼,“怎麼?我說的可都是實情!”

“以前的時候吧,這倆人也那樣做,我們這些人裏,除了邵琪清,其他人都多少聽到過幾次,但以前他倆不那麼折騰,基本一晚上也就那麼一小會的功夫。”

“可我發現自打林妮的判決結果出來後,每次趕上李國良的班,她就跟得了饑渴症似的恨不能把個李國良給榨幹了!”

本來挺有食欲的孫翊爾,被鄧潔說得惡心得吃不下了,放下飯勺,從一旁的袋子裏抽出一張紙巾擦了擦嘴。

想了想,孫翊爾試探性地問了句:“聽說女子監獄裏淨是女的沒男的不是嗎?林妮是不是感覺自己快要被送去了,就可著勁地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