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過李強所在的接見室時,馬依風與李強四目相對。他用挑釁的眼神看著怒火噴張的李強,宣布所有權般將秦良玉往懷裏緊了緊,大步越過那間接見室。
老潘見狀,趕忙從裏麵出來,“馬隊長,你這是?”
馬依風腳步不停,他壓根就沒打算跟老潘解釋什麼,徑直向看守所大門走去。
跟在馬依風身後的魚頭可沒打算就這麼放過老潘,冷冷地瞪視了他一眼,口氣依然不善道:“馬隊幫忙給你們把人送進去,怎麼?你好像挺不樂意?需要我把我們警隊的人招呼來一起幫忙嗎?”
說完,還不忘用眼神挑逗下室內的李強,發現正欲站起身的他,被桃子給一把按住。
老潘自知理虧,張了張嘴,隻說了句:“那……那多謝馬隊和曹隊費心了!”
無奈地看著已經離開的馬依風,知道多說無益,反正攔是攔不下了,就由著他們去了。
剛走進看守所監室的走廊,迎麵一陣惡心的汗臭味撲鼻而來。馬依風皺了皺眉,繼續跟隨已經走到前麵的樊醫生向走廊裏邁進。
男監室裏關押的重型犯,有不少曾是被馬依風和魚頭親手抓捕或者審問過的,有些頑固份子甚至還被用過刑。馬依風和魚頭這兩張臉,像噩夢般紮根在他們的腦海裏。
坐在鐵欄杆內的這些人,都一臉怨毒地看著從他們監室前經過的二人。
馬依風發覺到這些視線後,冷哼了聲,一個淩厲的眼刀甩了過去。有幾個色厲內荏的人,立即膽寒地縮回頭,不敢再繼續張望,不明白這兩個煞星怎麼會突然降臨,都在心裏揣測著。
聽到腳步聲的周覓從辦公室裏走了出來,一看竟然是馬依風一行人,他瞬間緊張起來,趕緊迎了過去。
“樊醫生,這……怎麼?”他沒有說下去,他自知自己的身份幹涉不了馬依風行事,但礙於看守所的規定不得不硬著頭皮例行詢問。
樊醫生趕忙低聲解釋道:“周組,秦明月剛才在提審時突然暈倒,我這小身子骨折騰不動,馬隊是幫我來送人的。”
周覓是一個老奸巨猾的笑麵虎,非常懂得審時度勢,知道馬依風既然能安然地走到這裏,那就表示外麵沒人能攔得下他,自己又何苦去跟這個職位和警銜都要高出他許多的冷麵人講什麼規矩。
想到這,他趕忙換上一臉諂媚的笑臉道:“辛苦馬隊長了,你按下鈴我們出去接就是了,害你那麼忙還替我們跑這趟腿!”
說完,周覓拿下掛在腰間的鑰匙,當前引路,帶著馬依風他們向女監室的方向走去。
馬依風感覺到懷裏的秦良玉動了下,低頭一看,見秦良玉不知何時已經蘇醒過來了。大概還沒搞清楚狀況,正一臉茫然地環視著四周。
馬依風一直懸著的心終於放下,嘴角一勾,雙手托著秦良玉的身體,往懷裏再次送了送,將她更緊地圈進自己的懷裏。
開鎖時的鎖鏈聲響,使剛清醒過來的秦良玉有一霎那的恍惚錯覺,以為是陰司判官又帶著黑白雙煞來了。循著聲音看去,才知道居然是來到了自己的監室。
看守所裏所有監室門的寬度都是僅容一人出入,高度在175公分左右,這是為了預防犯人暴亂的時候會一擁而出設計的。
橫抱著秦良玉的馬依風,由於身高高於門高,隻得費勁地低下頭,側身進入女號的監室內。
監室裏,除了鄧潔,其他人都沒見過馬依風和魚頭,猛丁見到監室進來倆臉生的大老爺們,都停下了各自的動作,向馬依風他們看來。
除了林妮和史莉莉一臉花癡地看向馬依風,其他人的目光都是疑惑地看向被馬依風抱在懷裏的秦良玉。
孫翊爾一早就在窗戶那見到馬依風抱著秦良玉過來,門還沒打開的時候,她就已經等在過道了。
在發現秦良玉氣色極差時,她一臉擔憂地問:“明月怎麼了?是不是又昏倒了?”
已經搞清楚狀況的秦良玉,幾番掙紮都沒能掙開馬依風的雙臂,此刻在眾目睽睽下被馬依風抱進監室,她倍感難堪和羞澀,畢竟馬依風怎麼說也是一個與自己沒有任何名分的成年男人。
她的臉在這一刻,因為羞赧,泛起一絲不自然的紅暈。
冷冷地掃了眼室內的眾人,馬依風的視線在戴著腳鐐的胡玉潔身上停留了兩秒,然後看向孫翊爾,“她的位置在哪?”
光去擔心秦良玉身體狀況的孫翊爾,聞言忙爬上通鋪,在邵琪清的幫助下,將秦良玉的鋪卷展開。旁邊的其他人都自覺地向兩旁挪去,讓出中間的空位。
見秦良玉的被褥已經鋪好,馬依風鞋子也不脫,直接踏上通鋪,小心翼翼地將秦良玉給放了上去。
終於從馬依風懷中解脫出來的秦良玉,在接觸到通鋪的同一時間,兩肘支撐著身體,費力地將酥軟的身體向後移動了下,拉開與馬依風的距離。
蹲在通鋪上的馬依風,此刻是麵對著走廊和門窗的方向。周覓和聞訊趕來的當值魏遠等人,正一臉戒備地站在門口,用奇怪的眼神看著馬依風。
心中雖仍在替秦良玉的身體擔憂,但被四周異樣眼光環伺著的馬依風,不得不盡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