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喊聲,焦健也顧不上去管躺在地上的那個女孩了,從自覺讓出一條通道的人群中疾步走了出去。
來到剛才喊話的那個獄警身邊,焦健對她恭敬地稱呼道:“陸隊長!”
然後對拿著電警棍的那名獄警喊了聲:“馮隊長!”
監獄裏,除了犯人們能分得清身份的正副監獄長和政委外,其他的獄警不管是什麼身份,隻要看到身穿警服的獄警,所有犯人都一律稱呼她們為“隊長”。
這有些像在看守所裏,除了樊醫生,其他的所長也好,幹警也罷,在犯人嘴裏統稱為所長。
被稱作陸隊長的是一個年齡在25、6歲的女獄警,個頭不是特別高,但皮膚特別白,一身藏藍色警服穿在她身上格外襯得那小臉白皙水嫩的。
而被稱作馮隊長的是個年齡看起來要比這個陸隊長大些的女獄警,也是今天上午秦良玉隨魯海英進獄警辦公室時,見到的那個嗬斥前任監督崗薑麗蓉的女獄警。
“發生什麼事了?我們在辦公室裏都能聽到大廳的吵鬧聲,是有人打起來了嗎?”陸隊長問。
焦健回身往人群裏掃了眼,發現那名昏倒的女犯已經蘇醒過來了,正有氣無力地坐在地上,捂著肚子小聲抽搭著掉眼淚。
“是的,具體怎麼回事我也沒搞得明白,剛準備給新入監的開會講監規,有兩個新來的就動起手來了。”焦健如實回答道。
聞言,提著警棍的馮隊長隨著焦健的視線看向一團糟的人群後,對焦健命令道:“把所有鬧事的人都帶來辦公室,這裏先由監督崗的人看守,在事情沒查清前,誰都不準離開這裏半步!”
說完,馮、陸兩名獄警便轉身走回辦公室。
焦健重新走進人群中,衝坐在地上的那名女犯不耐煩地道:“行了,別哭了!趕緊起來隨我一起去隊長辦公室!”
然後,焦健看向站在鄧潔身旁的秦良玉和孫翊爾道:“鄧潔、秦明月,你倆也一起去吧,孫翊爾你跟秦想在這裏維持秩序,這裏的人誰都不準離開,等我們回來後再說!”
四個人一起來到獄警辦公室門前,焦健衝著門內高喊了聲:“報告!”
聽到裏麵傳來一聲“進來”後,秦良玉等人在焦健的帶領下呈縱隊依次推門走了進去。
進去後,馮、陸兩名獄警都沉著張臉坐在辦公桌後。那名姓馮的獄警衝進來的四個人喝令道:“都給我蹲下!”
焦健畢竟是老犯人了,聽到蹲下的命令後,第一個便屈膝蹲了下去,接著是那名被鄧潔打了個半死的女孩,她此刻連站都站不穩,蹲下於她而言倒是個緩解身體疼痛的好辦法。
鄧潔看了眼已經蹲下身的二人,偷偷地拽了把被她護在身後,依舊站立著的秦良玉,便也隨著她們二人蹲了下去。
隨著鄧潔的下蹲,矮於她12公分,比她要嬌小許多的秦良玉便暴露在馮、陸兩名獄警的視線內。
“你怎麼也來了?”
發現秦良玉沒有蹲下,剛準備發作的馮獄警接收到陸獄警的眼神暗示後,便沒有出言指責秦良玉不下蹲的舉動,反而有些好奇她在這起鬥毆事件中所起的作用來。
早已認清自己不再是前世將軍身份的秦良玉,平時沒什麼事時,她便將自己前世的鋒芒隱藏得很好,像一個普通人般讓人看不出她有什麼不同。
可一旦遇到危及自己性命或者人格尊嚴的情況,前世那股淩厲的氣勢便瞬間爆發,如同赤焰般在她周身熊熊燃燒,灼烤著身邊每一個人的感官。
一個人周身氣場的轉變是一種隻可意會的感覺,而非僅靠淩厲的眼神或者犀利的言辭來傳達。秦良玉身上那種帶有巨大壓迫感的威儀,讓馮、陸兩名獄警突然感到有些不敢與她直視,甚至連呼吸都變得有些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