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別墅裏出來後,馬依風按照正常人的步速向小區外圍走,經過柳金蕊家別墅廢墟的時候,發現之前在那裏拍照的記者都已經離開了。
保安室裏值班的人換做了另外一個年齡較大的老人,從窗口處他隻是探出個腦袋,好奇地打量了眼馬依風,但卻沒有開口詢問,大概把馬依風給當做最後離開的記者了。
因為不放心馬依風單獨出去,秦良玉讓剛子跟隨馬依風一起去醫院。
馬德間本想去秦良玉和馬千乘的陵墓繼續守陵,可他也是因為不放心自己的主子,想著等鬼夥這件事徹底解決完了再離開。所以,他也隨著馬依風一起從別墅裏出來。
小區外之前停放的那些記者的車都不在了,隻有一輛地方車牌的黑色桑塔納停在不遠處。
馬依風剛出來,老A便將車窗搖下,讓馬依風看到他的同時並將車發動開。
從車內視鏡看了眼坐到後座上的馬依風,老A問:“去哪?”
“市立醫院。”上車後,馬依風迅速掃視了圈車外馬路上的行人和車輛,確定沒人發現他後,對老A吩咐道。
調頭,車子向市裏的方向開去。
自從上次在馬華龍處看完那些監控錄像,馬依風便再沒有與馬華龍聯係過,便隨口問了句:“我爸最近在忙些什麼?”
因為是中午頭,路上的車輛不多,老A將車提速,直視著前方路麵道:“在協助地方忙著軍轉幹的安置工作。”
馬依風隻嗯了聲便不再說話,拿出手機繼續給朱英武試著打了過去,卻發現朱英武始終還是不接電話,一種不好的預感在馬依風的心頭蔓延。
從車內視鏡見馬依風緊皺著眉頭,老A疑惑地問:“為什麼又要去醫院?那個異嬰不是沒事了嗎?”
收起手機,馬依風回道:“這次去不是為了異嬰的事。記得異嬰跟我們講的那個貝丹的遭遇嗎?我回去後把在醫院裏的經過講給……我老婆聽。”
對於身份和輩分,在麵對老A時,那種尷尬的稱呼馬依風始終無法接受。
“我媽怎麼說?”聽出馬依風的別扭,老A倒是非常坦然。
聽他這左一聲右一聲的媽倒叫得頗順溜,馬依風暗自搖了下頭。
“她懷疑那個算命先生就是曾經李強手下四師中的風水師汪子深,而我通過她的分析,認為汪子深一定會去醫院竊取貝丹和那個叫華哥的人的屍首,或者說是魂魄。”
馬依風將剛才在別墅裏與秦良玉、大東還有鬼影他們的談話撿重要的部分講給老A聽。
“這麼說的話,的確,雖然我以前不信這些東西,但我聽說人在死後不是魂魄留在陽體邊七日才會離開嗎?或許真像你跟我媽他們分析的那樣,這汪子深就是為了得到貝丹和華哥的魂魄才會設下這個圈套。”
“那你打算怎麼辦?他能掐會算的本事貌似很強大,不管什麼事好像都會先人一步知道,如果這樣的話,那我們無論做什麼,似乎都逃不掉被他提前知曉。”
聽完馬依風的講述,老A有些擔憂起來。如果汪子深是一個普通人,即便他有再強大的勢力,再深厚的經濟實力,再厲害的人員和武器裝備,對於軍方而言都有辦法將人拿下,可現在這已經超出了常人能力範圍所能掌控的。
“醫院那邊我已經安排人過去了,估計汪子深真像咱們所猜測的那樣,要竊取屍體或者魂魄的話,也要等到晚上,我想趁現在天還沒黑過去部署一下。”
“再是,剛才我連番給朱英武打電話,可他都沒有接聽,這個時間段,難道會是在手術?說不上來怎麼回事,我總有種不好的感覺,這就是催著你來接我一起過去看看的主要原因。”
剛說到這兒,馬依風的電話響了起來,他趕忙拿出一看,是梁子的。
“老大,快來醫院,出事了!”剛接通,梁子的聲音就從話筒那邊著急地傳了過來,但從他壓低的聲音和周邊的安靜程度可分辨,他似乎並非是在醫院大廳。
馬依風的臉色和眼神同時一沉,“出什麼事了?”
梁子的性格不像魚頭,魚頭在別人麵前一板一眼很嚴肅正經,但在馬依風麵前卻極少有正形。而梁子卻不同,無論對誰,總會區分場合和事態而言行嚴謹。
像現在這樣語氣急促且不穩的情況,在梁子身上極少發生,可見他此刻遇到的情況定然非常嚴重。
“朱英武主任我們已經找到了,在太平間,但是……”
梁子的聲音愈發低,縱然馬依風的耳力非常好,也聽著格外吃力。
“但是,汪子深在也,不過卻被朱英武給殺死了,還有在太平間值班的兩名工作人員也死了。”